背后大窗子有着十字棱角,夕阳透过窗照进来,也在留言墙上留下上长下短倒十字阴影。那些字迹都在阳光下熠熠发光,忽然在角落阴影中看到很轻行字。
字迹很新很新。
“画雪莲谁不会啊,也会,看着!”
“双曲线对称轴谁不会啊,也会,看着!”
“楼上你画那是啥,双曲线在哪儿?”
“楼主不是只想画对称轴吗?要啥手表!要啥自行车!”
这片涂鸦拯救心情。
这句话记得。年前,在巴西烤肉城,喝多简单和β抱在起哭,简单忽然这样朝们喊着,们永远都是好朋友。
No.283
稀里糊涂地就掏出手机,给余淮发条短信。
“你说,学理科是不是个错误?”
想想,又个字个字地删掉。
气不过。
虽然关于韩叙和贝霖事情,和β早就知道,也始终避免在简单面前提起,然而此时此刻,还是忍不住气血上涌。
“才不是呢,”简单摇头,很认真地说,“直都是剃头挑子头热,不怪任何人。他又没许诺过对他好他就会娶,他有什错呢?”
们谁不是这样呢。
“厢情愿,就得愿赌服输。”简单说。
有人在抱怨成绩,有人在指名道姓骂某班某某,有人跟着骂,有人帮某某回骂,有人说毕业定要去海边喝到酩酊大醉,有人在许愿,有人在承诺。
很多年后他们还会记得吗?那些许愿都实现吗?那些烦恼回头再看会不会觉得特别可笑?
在时间河流里,有多少人刻舟求剑。
不管他们有多少未完成,时间依旧稳步向前,将他们通通赶出振华。墙上还有大片空白,或许是留给们呢。
看得津津有味,从仰头读到弯腰,最后蹲下来。
这种行为太矫情。简单让有种兔死狐悲感觉,可她说得对,这是们自己乐意。
愿赌服输。
行政区顶楼没有比教室里凉快多少。看三页例句,大脑实在是不愿意工作,气得只好扔下书站起身,活动下僵硬屁股。心烦意乱站在小平台上四处看,无意中发现面墙上刻满刚毕业那批高三生涂鸦。
“谁笔下能盛开朵朵雪莲,却画不对双曲线对称轴。”
“楼主真矫情。”
学文科于她而言,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。
简单拍拍屁股站起来说,她想去自己个人走走。坐在台阶上看她离开。
走到半时候,简单突然转过身,笑着说,“耿耿,去文科班,们也永远都是好朋友。”
“废话。”皱皱眉。
她嘿嘿笑,跑得不见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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