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,这次赔钱,正好把他那些只赚面子不赚里子破产业卖半。当然说不定做得没他好,几年就给他全败光,不过妈会帮慢慢交接。老李嘴上不服输,给自己找补说,无论如何都是亲老子交给亲儿子。这话真伤到妈妈,她这段时间也心力交瘁,而确,不是她亲儿子,她年纪大容易脆弱,整个人都蔫。好,好,终于把话圆回来!——以上就是为什跟老李打架。”
“哇!”陈见夏夸张鼓掌,“讲得真好,不容易啊!”
李燃瞪她。
李燃跟她讲话时候,跳脱得还像个高中生,甚至松弛得有些幼稚,跟和移植科大夫在饭桌上斡旋完全不是同个人,却奇异地融合在起。
爱你。陈见夏在心里说。
,太可爱。
“打有记忆起,妈就是妈。后来才知道亲妈生之后身体很差,刚过百天她就去世。也有人说妈妈是早就跟爸好,就等着上位什,很正常,老婆过世年多就再娶,娶还是生意伙伴,他又顺风顺水开始赚钱,没人这说才奇怪呢。但是相信爷爷,爷爷这讨厌他俩,都说这事儿是扯淡,那就定是扯淡。
“她没有生自己孩子,小时候心意带,但她更想跟爸做生意,所以把放爷爷那儿她毫无意见。有亲戚说她心狠,果然不是自己亲生,有机会就不管。但不是,小孩不傻,她就是因为真拿当自己孩子,而不是个需要捧着供着做面子工具,所以才说扔就扔。这是亲妈才敢干事。”
“原来你从小脑回路就那清奇,”陈见夏说,“但觉得你说得有道理。你妈妈是真很护你。”
“保护,所以对你说很过分话,知道。”
“这回可以说总之吧?总之老李宣布退休。”
“恭喜你啊,小李。”陈见夏跟他用白开水碰杯,“你自由日子也彻底到头
“父母那代都有局限性,观念不行。”
“不用这客观,”李燃说,“就是很傻×话。不过她们那代人确都是这想,她自己明明很要强,被别人说闲话也会偷偷抹眼泪,却又这说别人女儿,也搞不懂。”
“把那段跳过去吧。”见夏说。
“爸能有今天,半功劳要归她,甚至这次闹出事儿借款担保,妈当时直觉也很准,不让他签字。他不听。这几年她直想让爸退下来,说让多锻炼锻炼,她觉得他思路观念都老,反而是爸不肯,才知道历史书和《动物世界》讲都是真,儿子和老子交接班肯定打架。”
哪儿跟哪儿。见夏扶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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