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见夏忽然想到飞机上,她随口对Serena说起铁罐曲奇,Serena同样觉得她们关系
陈见夏冒着雨穿过两条街,走到富民路交叉口,在家店门口雨棚下等几分钟,辆银灰色雷克萨斯停在她面前。
她迅速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。
Simon没讲话,她也没讲话,只有雨刷偶尔动两下,将迷迷蒙蒙水汽抹去,不出五秒,挡风玻璃上又是片模糊,雨刷徒劳地摇摆,懒洋洋,和车上两个人样。五分钟过去,车在富民路移动不到十米。
见夏见他要左转,忍不住提醒:“别走常熟路,David和Serena他们可能还坐在外面等位,这时候正堵,万停在他们眼前动不,可就热闹。”
Simon依言:“那就绕下路吧。”
之前还约过他谈职业发展,他还给规划未来三年路径,要走人不会跟说这些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
陈见夏妈妈来电终于救她,她大大方方告诉女孩,家里电话——爸爸病,很严重。
Serena立刻点头如捣蒜,放开抓着陈见夏手。
等红灯时,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,往后排甩,见夏读出他烦躁,不想往枪口上撞,随手开车载广播,正放着林忆莲歌。她想起第次坐在Simon车上,气氛很尴尬,是他主动开广播,放也是林忆莲。
当时他说,林忆莲声音很美,有种风尘气。
“是夸奖,”他有点紧张地补充,“不是说歌手,也不是不尊重女性,只是找不到别可以替代词。风尘比风情准确些。……说得对吗?烟火气和风情好像都差点什。”
车里有他淡淡香水味,那天也是下雨,窗外是湿漉漉晕染开灯红酒绿,她忽然觉得离这个英俊男人近很多——因为他不像其他人样讲话夹英文,因为他愿意在自己面前使用不那绅士和正确词汇。
那是他们关系开始。
面对同事时,天大地大家里人最大;面对家里人时,千难万难工作最难。陈见夏左右腾挪很多年,已经没有半点罪恶感。
甚至借着这个电话,她将聚餐事情也扔给Serena:“你帮告诉大家吧,爸爸肝硬化,有家事要处理。”
她厌烦,不想跟山羊胡坐对面吃饭,最重要是,她没想好到底这个队值不值得站、要怎站,不如清净晚上,好好看看那封去南京宣讲邮件,再跟另个人谈谈。
南京……见夏低眉。
Serena惊讶得瞪大眼睛,陈见夏面色如常,嘱咐她:“不用替避讳遮掩,就这直说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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