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夏羞愤：对，
就是冻死也要臭美！不要脸！
她面上如常，微微摇头，轻声说，不冷。
电梯里两人都没讲话，李燃不完全是傻子，他感觉到陈见夏闹别扭
，但不确定是为什
，想想，艰难补充道：“晚上跟白天不
样，怕你冻着。”
见夏点头，唔。
路上奇怪
气氛还是没缓解。他们到售票处，工作人员说，鼓楼公园五点关门，明天再来吧。
间房钱，现在不是旅游旺季，房费不贵，手头也没紧巴到那个份上。这宾馆撒气漏风，看出来，你也不自在，想换个衣服都没处躲。现在就去前台重开间，然后直接去新房洗个澡，半个小时后前台集合，带你去看鼓楼看城墙，晚上就近找个有名馆子吃饭，好不好？”
勇气向来就是瞬间事，早就被刚才微妙尴尬冲淡，也不知道该怪她有勇无谋，还是该怪太阳迟迟不落下去，屋子太亮，照得她无所遁形。
李燃临走前嘱咐，他离开，就立刻把房门反锁，白天晚上都样，别人敲门不要开。
见夏独自在平整单人床上坐会儿，也去洗澡，起身时还把床单上屁股印捋平整，像在自己家样。淋浴喷头堵小半，水时冷时烫，她紧闭双眼仰头冲水，手轻轻抚摸着腋下——才夜过去，还是平滑。
饶晓婷叮嘱她很多小事。临行前天晚上，陈见夏在宿舍楼公共浴池用屈臣氏买来小剃刀给自己剃腋毛，躲在最里面，生怕别人看见。偏偏宿舍淋浴房每天只开个小时，没有隔间，共八个龙头还有两个是坏，不断有人挤占她旁边位置，她做贼般心惊胆战，直磨蹭到浴室停水，人都走没。
“怎不早点来，到晚上里面乌漆麻黑。”阿姨讲完，抬头看见陈见夏拉着脸，以为她因为白跑趟生气，怕李燃会掉脑袋，又热心建议道：“外头拍拍照好，给女朋友好好拍，小姑娘特意打扮漂漂亮亮！”
火上浇油。
陈见夏说什都不肯照相。
俩人步行去看明城墙，朝玄武湖方向走，前后差半步，陈见夏走在前，李燃追上，她就
宾馆热水比宿舍澡堂稳定充沛，她安心冲好会儿。接到李燃短信时她刚好吹干头发，差点下意识又扎起马尾。
李燃已经在电梯口等，看她走近，愣住。
见夏静静等着他讲话。
她穿身深蓝底嫩黄碎花A字形及膝连衣裙，用据说批发市场块钱条细编织腰带扎出腰身，外面搭白色针织开衫，光着腿儿，穿双白色厚底宽带松糕凉鞋——街上好多女生穿，正流行。
然而李燃脱口而出：“你不冷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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