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她说过校服里面总穿白衬衫,是不是没别衣服。说对,就这件,非常珍贵。她笑得可开心,以为是玩笑。唇油蹭上去之后,她还说,你完蛋,唯件也毁。”
陈见夏听着也笑。
“后来洗掉吗?”她问。
“还是留道印子,很浅,”楚天阔下意识用右手摩挲左胳膊,仿佛唇印还在,“所以就买
远处有人大喊,见夏吓跳,以为吵架,再听发现是要从楼顶上往下抛建材,让下面人躲远点。楚天阔表情已经习惯。
“也不知道盖能不能算面积,家盖所有人都盖。”他自言自语。
“挺正常。”见夏说。
楚天阔低头看眼自己鞋,“你等下,去换个鞋,也想走走。”
陈见夏目光从楚天阔身上已经洗得褪色变形长袖T恤移到他坦然微笑脸上,忽然觉得自己周身油膜破掉,她重新能够听见、看见、呼吸。
时间喊他,问他为什在这里。
他穿着拖鞋。显然是住在这里。
在她要走瞬间,楚天阔盯着水盆打招呼,“陈见夏。”
见夏愣愣,走过去,也蹲下,和他起盯着那只水盆——原来楚天阔不是在发呆,他在看水龙头滴水。
“这样不走水表,”他说,“虽然们没分户,但大家都这样做。”
楚天阔也扫眼自己T恤,突然笑。
“你知道吗?高有次和……凌翔茜约好起帮合唱比赛选班服、道具和伴奏带什,路过家,那种卖饰品眼花缭乱店,叫……阿呀呀?是这个吧?”
见夏点点头。她也鼓起勇气走进去过,仗着店里满满当当全是女孩,混进去也不突兀,好好浏览番,最后买只上面有两颗红色小樱桃发绳。
“不光知道这个,还知道你俩去文具店,你写她名字。……她跟说。”
“是?”楚天阔语气温柔,好像很高兴,“对,文具店。们还去饰品店,她说冬天嘴巴干,忘带唇油,想随便买只。颜色淡淡,像水蜜桃。刚涂好,下楼梯时候绊跤,蹭衬衫袖子上。
“知道,”见夏点头,“不急用水时候,妈也会往洗碗池里放个盆,把水龙头拧开点点,让它往下滴,差不多下午能接两盆,淘米洗菜,最后冲厕所。”
楚天阔点点头。他俩又看会儿,什都没说。
等到红色水盆满四分之三,楚天阔才拧上水龙头,问:“你怎在这儿?”
见夏想跟着起身,腿麻,差点屁股坐地上,楚天阔拽住她胳膊,静待她缓过来。
“也不知道,瞎走。”她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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