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见夏震惊：“你真
……难道真想过要……”
郑家姝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想过吗？或许有，但远没有郑家姝讲给姜大海那样严重和频繁，她只是哭着哭着，情绪发泄过
头，回过神来才看见姜大海青白脸色和快要烧到嘴唇烟头。
陈见夏想到李燃提起过，他“海哥”几年前带过
个毕业班里，有学生因为压力过大离家出走，在跳跨江大桥前最后关头被路过小轿车司机拦下来，报纸上轰动阵，牵扯到方方面面，振华声誉、应试教育反思……最后费很大劲才将舆论压下去。
这
大事，见夏听都没听说过，三届学生茬人，即便确凿发生过渐渐也会变成传说，最终湮灭。
。
高考报名和体检还没开始，郑家姝如果不转学籍，就还得每次都跑回振华办理；更重要是，对县中学来说，不转学籍郑家姝考得再好都跟他们没关系，定犯硌硬。
陈见夏自己也是经历过遍人，心念转都明白。
实在没什话说，她正琢磨要不要说两句道别话就回宿舍，搜肠刮肚时，郑家姝关上水龙头，把小抹布递向她：“你要不用这个擦脸吧，干净。”
陈见夏忘带毛巾，她是先洗脸后刷牙，刚刚直放任被打湿碎发贴在脑门上自然晾干。
难怪姜大海对郑家姝上楼顶上晃悠事情远比对她成绩重视，迅速找来她爸妈。起初两夫妇是死活不答应，甚至想过要给姜大海送礼，求他别让自家孩子“退学”，后来经人提点，这个吊儿郎当老师只是个代理，说不算，还是得找正经班主任。
俞丹正在坐月子，身体还虚弱，然而如见夏所料，俞丹态度比姜大海还坚决——当然，她讲话比姜大海顺耳不知道多少倍，慢条斯理地做通郑家姝父母思想工作。
从模拖到二模，夫妇两人从批评郑家姝心理素质差到循循善诱“还能不能再坚持坚持”再到批评她这孩子怎软硬不吃哄不好……终究还是无计可施。
“
中间扛不住，差点跟他们承认和姜老师说想跳楼是夸张。但最后没有，
“你让拿抹布擦脸？”
“这是毛巾！”郑家姝急，把小方巾抖开，原来方巾角还印着Kiki&Coco，“爱用不用，不用拉倒！！！”
陈见夏被喊傻，过会儿，笑，接过毛巾，郑家姝也笑。
“姜老师找爸妈。跟他说，有好几次都想从窗户跳出去，有次都上楼顶，不敢跳，自己下来。”
上次在办公室尴尬碰面，两人都不曾提起，在班里也如往常像看不见对方似相处，不料郑家姝自己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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