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发着光。
“其实
能做什
呀，”他自嘲地笑，“能做
都是犯浑事。正事，
件也做不
。不能把你调回振华，爸妈不给钱用，就什辙都没有。见夏，是个废物。”
陈见夏动动嘴唇正要开口，李燃摇摇头，示意她听自己说完。
“其实早就该来。但把腿摔断，”少年羞赧地挠挠后脑勺，有些结巴，“不是、不是先摔腿，后摔。那天没起来，闹钟也没响，醒过来都快中午，家里没人，手机不见，座机被拔，门也给反锁。觉得肯定是出什事，反正就三层楼，就走窗户。家里除气窗都用塑胶封条封上，得先拆封条，然后……你别笑啊，拿床单拧成绳，跟电影里似往下爬，以前看电影觉得那干可傻，结果自己着急时候也跟着学，刚降到二楼，拧结就开，幸亏下面是草地，不过也是冻土，把直接摔晕过去。”
李燃急得舌头直打结，生怕见夏不信似，声音也开始颤抖。
“以前爷爷跟说过，人只有真想做点什时候，才会发现自己无力。能帮你出气，能请你吃饭，能带你出去玩，能花爸妈钱，说你去哪儿读大学就跟去哪儿。跟你说过，就当是条围巾，冷就戴上，热就摘下来。可是，当你因为不能去振华读书时候，围巾有什用呢？围巾不是翅膀啊，但知道你想飞。”
知道你想飞。
陈见夏走过去，将所有担心与愤懑抛诸脑后，狠狠地抱住李燃。
如果这时被爸爸妈妈看见……
那她就告诉他们，这就是选择。你们打死，也不会松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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