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始有点不舒服,但猜得出,她今天是故意做给看。她想让生气,生气就代表在乎;而恰恰因为想明白她意图,反倒不生气。”
陈见夏脑海中浮现出凌翔茜失落眼神和失去血色脸。
他生气代表他在乎,她气他代表她在乎。
然后见夏想起李燃。李燃又是为什呢?是故意做给她看吗?是为激怒她吗?她实在没本事像楚天阔样笃定。
“你跟她保持距离,也是因为怕早恋被老师抓吗?”她半是玩笑地问道。
“没说有‘问题’,也没说这样不对,你在偷换概念,”见夏较真,“是问你感受。你不生气吗?”
“既然这样做没什问题,就不生气。和她本来就不是非常亲近朋友,比不过自己班同学。”
见夏扭过头,看到楚天阔神色安然,嘴角还噙着笑。
“这话你自己信吗,班长,”她也针见血,“你不是说在面前不讲瞎话吗?”
这次呛到楚天阔。
见夏小心翼翼地问,楚天阔不解,“别班为什要参与?”
说完,他明白过来,意味深长地笑。
“有没有外班参与不敢说,起哄拱火肯定有,打架时候倒没看见他,教导主任最后摁住都是咱们两个班人,放心吧。”
陈见夏松口气,无力反驳楚天阔揶揄,闷闷地坐在位子上,看他笑眯眯地用牛皮筋把班费余款扎成捆放进信封。
她陪楚天阔去给俞丹报账,两人慢腾腾地往楼下走。
“也?”楚天阔立刻抓到这个字眼。
陈见夏脸红:“你回答问题。”
“不是啊,”楚
“你怎?”他反问,“吃炸药?”
“没怎,因为在你面前也不说假话,当们是朋友。”
陈见夏不知道自己怎。她内心有团无名火,发泄不出来,整个人都放肆。
楚天阔竟然被这句话打动。
他们穿过走廊和大厅,站在高高玻璃幕墙前,太阳高悬,远处商业区高楼通体玻璃,明亮如剑。
“俞老师第次跟咱们发火。”见夏说。
“没什大事,学校也不会拿班二班怎样,法不责众,何况,咱们两个班有特权。但既然出事,她必须得发这通火,要不然算什样子,别老师会觉得她不负责任。”楚天阔针见血。
陈见夏想起楚天阔面无表情听训样子,她直觉那时他是有点生气,看来那丝气性同俞丹无关。
“但你今天还是生气对吧?”见夏轻声问,“凌翔茜在场边那高调,却不给你加油,你罚球丢她还欢呼。”
楚天阔答得很快:“那是她自己班级,不觉得这有什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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