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跑到体育场大门口,见夏才停下来,喘着粗气往回望,李燃已经成视野中个小黑点,还站在主席台阴影之下,形单影只,竟然有点可怜。
可那又怎样呢,他们怎可能做朋友,还是离远点比较好。陈见夏直觉告诉她,李燃是另个世界人,那个世界里面有陈见夏所不懂得切,也许更洒脱更精彩——然而旦尝甜头,哪怕丝丝甜,都会腐蚀掉她多年垒筑脆弱堡垒。
见夏呆呆地看会儿,还是调头慢慢地回班。
陈见夏看见
“哪儿来集体啊,你们集体垃圾让你个人打扫,你倒挺积极。”
陈见夏说不过他,甚至觉得奇怪,明明应该是她更有理,他个翘课坏学生怎就能每次都说得她哑口无言?
还是说,自己所立足道理,其实本没有那牢不可破?
种种念头闪而过,陈见夏仰头看着李燃脸。刚刚还喧闹运动场此时已经空空荡荡,李燃轮廓嵌在万里无云背景中,清澈得让她晃神。
“跟出去玩。”
李燃有点好笑地看着她,“没有,觉得咱俩最配得上。”
他自然不知道陈见夏心中有鬼。
也不知道班私底下小范围流传那个痞子男友故事。
陈见夏从脖子路红到耳根,幻觉中脸颊上水珠都被烫得滋滋响。
“,可,可配不上你。”
素质那差,帮你打抱不平,你再反过来怪让你在同学面前为难,里外不是人。”
于是吹来阵风,上天给他个机会。
陈见夏心里泛起密密麻麻暖意,带着刺刺、温柔痛。她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。
“你找到底什事儿啊?”
陈见夏急忙转移话题,边甩着手上水珠边问。
他看着她,就用那种眼神看着她,不知怎,胡搅蛮缠中带几分祈求意味。
像只狗。像只叼着项圈乞求主人大狗。
见夏心漏跳拍。
“不去。”
她撒腿就跑。
陈见夏转身就要跑,却被李燃拎着领子揪回来。
“真不去?说好带你转转老省城和老城区。”
“不去。当时又没说定要今天,怎能翘课去?”
“下午又没有课!”
“班会也是课,集体活动怎能不参加?”
“们班下午要办个傻×班会,想装病翘。所以问问你要不要出去玩。”
陈见夏两只手垂在胸前,微张着嘴,造型像只脑残松鼠。
“你问,要不要,跟你,起,翘整个下午课,出去玩?”
“对啊。”
“李燃,你难道就没有什更配得上你朋友吗?”陈见夏面对他时候,口齿还是伶俐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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