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觉得见夏是以后会飞上梧桐枝头凤凰——这只凤凰坐在第排固定位置上,不需要在每周五带着全部家当辛辛苦苦串组换座位,也不需要擦黑板扫地倒垃圾。男生们不跟她开玩笑,不逗她不惹她,没有绯闻没有流言;女孩子当她透明,谈论什都不会叫上她,呼朋引伴时刻意避开她方向。
只是谁也不知道,埋头于配平方程式陈见夏其实直在用耳朵倾听着,每时每刻。
有时候她带着某种早熟优越感怜悯这些不知未来艰辛同龄人,有时候,她怜悯自
“叫陈见夏。”
陈见夏自打醒过来就心情沉重。
自己因为晕倒而翘掉军训,那会不会有人觉得她在装样子、娇气偷懒,觉得不公平?
今天是高中生活第天。她不希望因为“特殊待遇”给大家留下坏印象。
就像当初被初中同学讨厌样。
有那段时间,如果有人问起陈见夏是谁,只能得到两种回答。
男生们会说,那个军训时晕倒女生。
女生中有人会和男生做出同样回答,另些则会在晕倒后面加上句,“就是被代班长背那个女生”。
然后是暧昧笑容,只有女生才看得懂。
代班长只不过是背着她去医务室。她晕倒,什都不知道,再睁开眼时,窗外艳阳高照。陪在她身边那个麦色皮肤漂亮女生笑得过分活泼,“你还不知道呢,是们大班长把你背过来哟!”
丁点都不想。
在陈见夏心里,家乡县城那所小初中好似锅沸腾小米粥,咕嘟咕嘟冒着黏稠泡泡,学生们都被熬出模糊而雷同样子,从众地叛逆着,不分彼此。无论他们旷课还是打架,老师都睁只眼闭只眼,反正这些孩子大多只需要混过九年制义务教育拿到毕业证,后面是去做工还是当兵,都看造化。
陈见夏不样,她是粥锅里混进来粒铜豆子,怎煮都煮不烂。
她是老师希望。班主任预言她会是这所初中有史以来第个考上县中女孩——这些老师没什能奖励乖宝宝见夏,只能护着她。
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。然而也没有人欺负她。
陈见夏甚至都没敢抬头瞄眼这位站在床头微笑男生,忙不迭点头道谢,然后坚持要回到操场上参加军训。
女孩子惊讶地捂住嘴:“疯吧,你才刚醒过来啊。你就这喜欢军训吗?要是你就闭上眼睛再晕次!”
这种说法让陈见夏更加不安。
她局促让漂亮女生咯咯笑起来,捏着她脸问:“小美女太可爱,你叫什名字?”
见夏当时并不明白“小美女”只是种非常普遍称呼,听到之后下子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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