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点头，刘十三摊开手掌，说
孙女说：“
知道。你
直没钱。”
刘十三又说：“很努力，但从来没拿到过工资。对自己说，可以更努力，可快被辞退
。”
孙女压根儿不理他，推着本子说：“帮检查下作业。”
刘十三眼泪止不住，说：“是不是真
不行？”
老太端着饭过来：“先吃饭。”
愿陪着
暂别今天你
但求凭爱火
活在你心内
分开也像同度过
发现把单子让给你，刚刚要求重新计算。也没办法，这单拿回去。对不起。”
刘十三回条：“谢谢吴嫂，没关系，会更加努力。”
他收起手机，喊来服务员结账，最后两千花出去千六。
8/
再次业绩为零刘十三徒步回家，路过消夜街。大学时期蓝色塑料棚被市容整顿，还在经营是些屡教不改顽固分子。依旧有学生坐在小板凳上，只是人少许多。以前早已离去，如今更喜欢点外卖。
刘十三低下头，盘热气腾腾炒饭放到他面前，加蛋，还有午餐肉和金针菇，豪华得不成样子。
囡囡说：“你帮改作业，这顿当请你，奶奶，从零花钱扣。”
老太说：“请什
客，你这小个人，花钱大手大脚打死你，送。小炮子，人有口饭吃，还怕什，到哪里没有口饭吃。”
刘十三真饿，他挖勺饭塞进嘴里，所以说南方烧烤摊就是厉害，蛋炒饭都做得蓬松柔软，菜油和鸡蛋香气饱满地灌进灵魂，暖融融让人又想掉眼泪。
刘十三攥着最后四百块，加快脚步，走进蓝天百货。店铺临近打烊，他问老板：“你们负责安装吗？”
刘十三浑浑噩噩，被嘶哑声音拽回现实：“喂，小炮子，过来。”
他确很饿，因为饭局上口也没吃。烧烤摊黑乎乎，基本依靠后头百货店射灯，只吊起盏应急灯，照着做作业孙女。老太斜着眼看他，弓着腰招手。刘十三走过去，老太说：“老规矩，炒饭？”
刘十三说：“不饿。”
老太说：“小炮子骗哪个，每天上班带瓶水，就等着这顿，坐好，不要走。”
刘十三沉默地坐下，写作业孙女眯着眼睛冷笑，刘十三咬牙说：“没钱。”
刘十三停住脚步，似乎能眼看到那零散学生中，有个叫牡丹女孩子，仰着干净脸，对着筷子上粉条吹气。似乎听到自己说：“你定没吃过梅花糕、鱼皮馄饨、松花饼、羊角酥、肉灌蛋……”
似乎听到蓝天百货音箱在放：
没什可给你
但求凭这阕歌
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