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防,你在他背心刺,自是应手而中。”李文秀点头道:“伯伯计策很好。”须知华辉江湖阅历何等丰富,要摆布这样个小毛贼,自是游刃有馀。
华辉从怀中取出大块蜜瓜瓜乾,递给李文秀,道:“先吃些。那两个毛贼再也不敢进来,可是咱们也不能出去。待想个计较,须得举将两人杀。要是只杀人,馀下那人必定逃去报讯,大队人马跟著赶来,可就棘手得很。”李文秀见他思虑周详,智谋丰富,反正自己决计想不出比他更高明法子,那也不用多伤脑筋,於是饱餐顿瓜乾,靠在石壁上养神。
约莫过半个时辰,李文秀突然闻到阵焦臭,跟著便咳嗽起来。华辉道:“不好!毛贼用烟来熏!快堵住洞口!”李文秀捧起地下沙土石块,堵塞进口之处,好在洞口甚小,堵之下,涌进洞来烟雾便大为减少,而且内洞甚大,烟雾吹进来之後,又从後洞散出。
如此又相持良久,从後洞映进来日光越来越亮,似乎已是正午。突然间华辉“啊”声叫,摔倒在地,又是全身抽动起来。但这时比上次似乎更加痛楚,手足狂舞,竟是不可抑制。李文秀心中惊慌,忙又走进去给他推拿揉拍。华辉痛楚稍减,喘息道:“姑……姑娘,这次只怕是好不啦。”李文秀安慰道:“快别这般想,今日遇到强人,不免劳神,休息会便好。”华辉摇头道:“不成,不成!反正要死,跟你实说,是後心穴道上中……中枚毒针。”李文秀道:“啊,你中毒针,几时中?是今天麽?”华辉道:“不是,中十二年啦!”李文秀骇道:“也是这麽厉害毒针麽?”华辉道:“般无异。只是运功抵御,毒性发作较慢,後来又服解药,这才挨十二年,但到今天,那是再也挨不下去。唉!身上留著这枚鬼针,这十二年中,每天总要大痛两三场,早知如此,倒是当日不服解药好,多痛这十二年,到头来又有甚麽好处?”李文秀胸口震,这句话勾起她心事。十年前倘若跟爹爹妈妈起死在强人手中,後来也可少受许多苦楚。
然而这十年之中,都是苦楚麽?不,也有过快·活时候。十七八岁年轻姑娘,虽然寂寞伤心,花般年月之中,总是有不少欢笑和甜蜜。
只见华辉咬紧牙关,竭力忍受全身疼痛,李文秀道:“伯伯,你设法把毒针拔出来,说不定会好些。”华辉斥道:“废话!这谁不知道?独个儿在这荒山之中,有谁来跟拔针?进山来没个安著好心,哼,哼……”李文秀满腹疑团:“他为甚麽不到外面去求人医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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