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武。李文秀道:“你力气很大,是不是?”苏普非常高兴,这小女孩随口句话,正说中他最引以为傲事。他从腰间拔出柄短刀来,说道:“上个月,用这把刀砍伤头狼,差点儿就砍死,可惜给逃走。”李文秀很是惊奇,道:“你这麽厉害?”苏普更加得意,道:“有两头狼半夜里来咬家羊,爹不在家,便提刀出去赶狼。大狼见火把便逃,刀砍中另外头。”李文秀道:“你砍伤那头小?”苏普有些不好意思,点点头,但随即加上句:“那大狼倘使不逃走,就刀杀它。”他虽是这麽说,自己却实在没有把握。但李文秀深信不疑,道:“恶狼来咬小绵羊,那是该杀。下次你杀到狼,来叫看,好不好?”苏普大喜道:“好啊!等杀狼,就剥狼皮送给你。”李文秀道:“谢谢你啦,那就给爷爷做条狼皮垫子。他自己那条已给啦。”苏普道:“不!送给你,你自己用。你把爷爷还给他便。”李文秀点头道:“那也好。”在两个小小心灵之中,未来还没有实现希望,和过去事实没有多大分别。他们想到要杀狼,好像那头恶狼真已经杀死。
便这样,两个小孩子交上朋友。哈萨克男性粗犷豪迈,和汉族女性温柔仁善,相处得很是和谐。
过几天,李文秀做只小小荷包,装满麦糖,拿去送给苏普。
这件礼物使这小男孩很出乎意料之外,他用小鸟儿换玉镯,已经觉得占便宜。哈萨克人天性正直,使他认为应当有所补偿,於是他晚不睡,在草原上捉两只天铃鸟,第二天拿去送给李文秀。这件慷慨举动未免是会错意。李文秀费很多唇舌,才使这男孩明白,她所喜欢是让天铃鸟自由自在,而不是要捉来让它受苦。苏普最後终於懂,但在心底,总是觉得她善心有些傻气,古怪而可笑。
日子天天过去,在李文秀梦里,爸爸妈妈出现次数渐渐稀,她枕头上泪痕也渐渐少。她脸上有更多笑靥,嘴里有更多歌声。当她和苏普起牧羊时候,草原上常常飘来远处青年男女对答情歌。李文秀觉得这些情致缠绵歌儿很好听,听得多,随口便能哼出来。
当然,她还不懂歌里意义,为什麽个男人会对个女郎这麽颠倒?为什麽个女郎要对个男人这麽倾心?为什麽情人脚步声使心房剧烈地跳动?为什麽窈窕身子叫人整晚睡不著?只是她清脆地动听地唱出来。听到人都说:“这小女孩歌儿唱得真好,那不像草原上只天铃鸟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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