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婆婆道:“你先回答我,你和爷爷比武是谁赢了?”
雪山派众人一齐望着石破天,心下均各担忧。白自在狂妄横,bao,众人虽十分不满,但若他当真输了给这少年,雪山派威名扫地,却也令人人面目无光。
只听得石破天道:“自然是爷爷赢了,我怎配跟爷爷比武?爷爷说要教我些粗浅功夫,他打了我七八十拳,踢了我二三十脚,我可一拳一脚也碰不到他身上。”白万剑等都长长吁了口气,放下心来。
史婆婆斜眼瞧他,又问:“你为什么身上一处也没伤?”石破天道:“定是爷爷手下留情。后来他打得倦了,坐倒在地,我见他一口气转不过来,闭了呼吸,便助他畅通气息,此刻已然大好了。”
谢烟客冷笑道:“原来如此!”
倾心于风流倜傥的石中玉,憎厌这不解风情的石破天,毕竟和他相处多日,不无情谊,见他尚在人世,却也暗暗欢喜。
石清夫妇直到此时,方始明白一路跟着上山的原来不是儿子,又是那少年石破天,惭愧之余,也不自禁的好笑,第一次认错儿子,那也罢了,想不到第二次又会认错。夫妻俩相对摇头,均想:“玄素庄石清夫妇认错儿子,从此在武林中成为大,日后遇到老友,只怕人人都会揶揄一番。”齐问:“石帮主,你为什么要假装喉痛,将玉儿换了去?”
史婆婆听得石破天言道丈夫不肯从牢中出来,却要自己上碧螺山去,忙问:“你们比武是谁胜了?怎么爷爷叫我上碧螺山去?”
谢烟客问道:“怎么有了两个狗杂种?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白万剑喝道:“好大胆的石中玉,你又在捣什么鬼?”
史婆婆道:“你爷爷说些什么?”石破天道:“他说:我白自在狂什么自大,罪什么深重,在这里面什么过,你们快出去,我从此谁也不见,你叫奶奶上碧螺山去吧,永远别再回凌霄城来。”他一字不识,白自在说的
丁当道:“你没照我吩咐,早就泄露了秘密,是不是?”
你一句,我一句,齐声发问。石破天只一张嘴,一时之间怎回答得了这许多问话?
只见后堂转出一个中年妇人,问阿绣道:“阿绣,这两个少年,那一个是好的,那一个是坏的?”这妇人是白万剑之妻,阿绣之母。她自阿绣坠崖后,忆女成狂,神智迷糊。成自学、齐自勉、廖自砺等谋叛之时,也没对她多加理会。此番阿绣随祖母暗中入城,第一个就去看娘。她一见爱女,登时清醒了大半,此刻也加上了一张嘴来发问。
史婆婆大声叫道:“谁也别吵,一个个来问,这般乱哄哄的谁还听得到说话?”
众人一听,都静了下来。谢烟客在鼻孔中冷笑一声,却也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