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眼见天色已晚,想找些野果之类充饥,林中却都是些松树、杉树、柏树之属,不生野果。他奔上个小山坡,四下望,只见那道士庙依山而建,前后左右工共数十间屋宇,后进屋子烟窗中不断升起白烟,显然是在煮菜烧饭。除这座道士庙外,极目四望,左近更无其他屋舍。
他见到炊烟,肚中更是咕咕乱响,心想:“这些道人好凶,开口便要打架,且到后边瞧瞧,若有什吃,拿便走。只须放下银子,便不是小贼。”当即从林中绕到道观之后,看准炊烟所在,挨墙而行,见扇后门半开半掩,闪身便走进去。
这时天色已然全黑,进去是个天井,但听得人声嘈杂,锅铲在伯锅中敲得当当直响,菜肴在熟油中发出吱吱声音,阵阵香气飘到天井之中,正是厨房所在。石破天咽口唾沫,当下从走廊悄悄掩到厨房门口,躲在条黑沉沉甬道之中,寻思:“且看这些饭菜煮好送到那里去?倘若饭堂中时无人,买碗肉便走,就不会打架杀人。”
果然过不多时,便有三人从厨房中出来。三个都是小道士,当先人提着盏灯笼,后面两人各端只托盘,盘中热香四溢,显是放满美肴。古破天大咽馋涎,放轻脚步,悄悄跟在后面。三名小道士穿过甬道,又经过处走廊,来到座厅堂之中,在桌上放下菜肴,两名小道士转身走出,余下人留下来端整坐椅,摆齐杯筷,共设三席。
石破天躲在长窗之外,探眼向厅堂中目不转睛凝望。好容易等到这小道士转到后堂,他快步抢进堂中,抓起碗中块红烧牛肉便往口中塞去,双手又去撕只清蒸鸡鸡腿。
第口牛肉刚吞入肚,便听得长窗外有人道:“师弟、师妹这边请。”脚步声响,有好几人走到厅前。
石破天暗叫:“不好!”将那只清蒸肥鸡抓在手中,百忙中还从怀中掏出锭银子,放在桌上,便要向后堂闯去,却听得脚步声响,后堂也有人来。四下瞥,见厅堂中空荡荡地无处可躲,不由得暗暗叫苦:“又要打架不成?”
耳听得那几人已走到长窗之前,他想起铁叉会地道中诸人死状,虽说或许暗中有妖怪作祟,干会众未必是自己打死,究竟心中凛凛,不敢再试,情急之下,瞥眼见横梁上悬着块大匾,当下无暇多想,纵身跃上横梁,钻入匾后。他平身而卧,恰可容身。这时相去当真只瞬之间,他刚在匾后藏好,长窗便即推开,好几人走进来。
只听得人说道:“自己师兄弟,师哥却恁地客气,设下这等丰盛酒馔。”
石破天听这口音甚熟,从木匾与横梁之间隙缝中向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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