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柴刀,不禁失笑。阿绣笑道:“奶奶,贵派今日开山大典,用这把宝刀传授开山大弟子武功,未免……示免有欠冠冕。”
史婆婆道:“什有欠冠冕?金乌派他日望重武林,威震江湖,全是以这柄……这柄宝刀起家。哈哈!”她说到‘宝刀’二字,自己也忍俊不禁。三人同时大笑。
史婆婆笑道:“好啦,你记住,金乌刀法第招,叫做‘开门揖盗’。”拿起根短树枝,缓缓作个姿势,又道:“手脚无力,出招不快,你却须使得越快越好。”
石破天提起柴刀,依样使招,甚是迅捷,出刀风声凌厉。
史婆婆点头道:“很好,使熟之后,还得再快些。这招‘开门揖盗’,是用来克制雪山剑法那招‘苍松迎客’。他们假仁假义迎客,咱们就直捷当迎贼。好像是向对方作揖行礼,其实心中当他盗贼。第二招‘梅雪逢夏’,是克制他‘梅雪争春’那招。雪山剑法又是梅花五瓣啦,又是雪花六出啦,咱们叫他们梅雪逢夏。到夏天,他们梅花、雪花还有什威风?”
‘梅雪争春’这招剑法甚是繁复,石破天在长乐帮总舵中曾见白万剑使过,剑光点点,大具威势,他在土地庙中就没学会。这招‘梅雪逢夏’刀法,是在霎息之间上三刀、下三刀、左三刀、右三刀,连砍三四十二刀,不理对方剑招如何千变万化,只是以股威猛迅狠劲力,将对方繁复剑招尽数消解,有如炎炎夏日照到点点雪花上般。
那第三招叫做‘千钧压驼’,用以克制雪山剑法‘明驼西来’;第四招‘大海沉沙’克制‘风沙莽莽’;第五招‘赤日炎炎’克制‘月色昏黄’,以光胜暗;第七招‘鲍鱼之肆’克制‘暗香疏影’,以臭破香。每招刀法都有个稀奇古怪名称,无不和雪山剑法招名针锋相对,名称虽怪,刀法却当真十分精奇。
石破天字不识,这些刀法剑法招名大都是书上成语,他既不懂,自然也记不住,只是用心记忆出刀部位和手势。史婆婆口讲手比,缓缓而使,石破天学得不对,立加校正,比之在土地庙中偷学剑法,难易自是大不相同。
史婆婆授十八招后,已感疲累,当下闭目休息,任由石破天自行练习。过得大半个时辰,史婆婆又传十八招。到得黄昏时分,已传七十二招。同时将他已忘九招雪山剑法也都教。金乌刀法以克制雪山剑法为主,自也须得学会雪山剑法。
史婆婆道:“雪山派剑法有七十二招,金乌派武功处处胜他筹,却有七十三招。咱们七十三招破他七十二招,最后招,你瞧仔细!”说着将那树枝从上而下直劈下来,又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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