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所用招数,小半是曾经教过他,没教过却也理路相通,有脉络可寻。两大高手比武,斗得紧凑异常,所使武功他又大部分学过,自是瞧得兴高采烈。
但见丁不四招招抢攻,双掌如刀如剑,如枪如戟,似乎逼着白万剑守势多而攻势少,但白万剑打得极是沉着,朴实无华,偶然间锋芒现,又即收敛,看来丁不四想取胜,可着实不易,斗得久,只怕白万剑还会占到上风。
连石破天都看出这点,丁不四和白万剑自是早就心中有数。原来丁不四自负与白万剑之父威德先生白自在同辈,声称不肯以大压小,只以空手接他长剑。但动上手,丁不四立即暗暗叫苦不迭,对方出招之迅,变化之精,内力之厚,法度之谨,在在均是第流高手风范,即令白自在当年纵横江湖全盛之时,剑法之精,只怕也不过如是。
丁不四打醒十二分精神,施展小巧腾挪功夫,在他剑光中纵跃来去,有时迫不得已,只好行险侥幸,以两败俱伤狠着,逼退白万剑凌厉剑招。遇上这等情形,白成剑总是退让步,不与他硬拚,倒似是智珠在握,心有必胜成算般。以二人真功夫而论,毕竟还是丁不四高出筹,但他输在过于托大,不肯用兵刃和对方动手,明明条金光灿然九节软鞭围在腰间,既已说过不用,便是杀他头,也不肯抖将出来。
再拆二十余招,白万剑道:“丁四叔,你用九节鞭吧,只是空手,你打不过。”
丁不四怒道:“放屁,怎会打你不过?你试试这招!”左手划个圈子,右手拳从圈子中直击出去。这招来得甚怪。白万剑不明拆法,便退步。丁不四哈哈大笑,右足在地下登,身子向左弹出,便似脚底下装机关,突然飞起,双脚在半空中急速踢出。白万剑又退步,挥剑护住面门。
丁不四倏左倏右,忽前忽后,只将石破天看得眼花缭乱。猛听得嗤声响,丁不四右腿裤管上中剑,虽没伤到皮肉,却将他裤子划条长长破口。白万剑收剑退回,说道:“承让,承让!”
高手比武,这招原可说胜败已分。但丁不四老羞成怒,喝道:“谁来让你?这招你时运气好,算得什?”招‘逆水行舟’,向白万剑又攻过去。白万剑只得挺剑接住。刚才这剑划破对方裤脚,说是运气好,确也不错,其时白万剑挺剑刺去,丁不四刚好挥足踢出,倒似是将自己裤管送到剑锋上去给他划破般。但这来,丁不四股凌厉气焰不免稍煞,出招时就慎重得多,越打越处下风。
雪山派众弟子瞧着二分得意,就有人出声称赞:“你瞧白师哥这招‘月色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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