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死人家,又不会让人家打伤打死。大家嘻嘻哈哈,只做,不做敌人。”丁当苦笑道:“呆话连篇,满嘴废话!咱们学武之人,动上手便是拚命,你道是捉迷藏、玩泥沙吗?”石破天道:“喜欢捉迷藏、玩泥沙,不喜欢动手拚命。可惜直没人陪捉迷藏,阿黄又不会。”丁当越听越恼,嗔道:“你这胡涂蛋,谁跟你说话,就倒足霉。”赌气不再理他,回到舱中和衣而睡。
丁不三道:“是吗?说他是白痴,终究是白痴。武功好是白痴,武功不好也是白痴,不如趁早杀,免得生气。”
丁当寻思:“石郎倘若真永远这胡涂,怎能跟他厮守辈子?倒也不如真依爷爷之言,刀将他杀,落得眼前清净。”但随即想到他大病之前种种甜言蜜语,就算他句话不说,只要悄悄向自己瞧上眼,那也是眉能言,目能语,风流蕴藉之态,真教人如饮美酒,心神俱醉;别后相思,实是颠倒不能自己,万不料场大病,竟将个英俊机变俏郎君,变成段迂腐迟钝呆木头。她越想越是烦恼,不由得珠泪暗滴,将张薄被蒙住头。
丁不三道:“你哭又有什用?又不能把个白痴哭成才子!”丁当怒道:“把个傻子白痴哭成聪明白痴,成不成?”丁不三怒道:“又来胡说八道!”
丁当不住饮泣,寻思:“瞧雪山派那花万紫姑娘神情,对石郎怒气冲冲,似乎还没给他得手。他见到美貌姑娘居然不会轻薄调戏,那还像个男子汉大丈夫?真嫁这个规规矩矩呆木头,做人有什乐趣?”
她哭半夜,又想:“已和他拜堂成亲,名正言顺是他妻子。这几日中,白天和他练功夫,他就只本正经练武,从来不乘机在身上碰下、摸把。晚上睡觉,相距不过数尺,可是别说不来亲亲,连手脚也不来捏下,那像什新婚夫妇?别说新婚夫妇,就算是七八十岁老夫老妻,也该亲热下啊。”
耳听得石破天睡在后梢之上,呼吸悠长,睡得正香,她怒从心起,从身畔摸过柳叶刀,轻轻拔刀出鞘,咬牙自忖:“这样呆木头老公,留在世上何用?”悄悄走到后梢,心道:“石郎石郎,这是你自己变,须莫怪心狠。”提起刀来正要往他头上斫落,终于心中软,将他肩头轻轻扳过,要在他临死之前再瞧他最后眼。
石破天在睡梦中转过身来,淡淡月光洒在他脸上,但见他脸上笑容甚甜,不知在做什好梦。丁当心道:“你转眼便要死,让你这好梦做完再杀不迟,左右也不争在这时半刻。”当下抱膝坐在他身旁,凝视着他脸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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