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尾鱼煎熬得微焦,锅白米饭更是煮得热烘烘、香喷喷地。
丁不三吃得连声赞好,说道:“你武功若有烧饭本事成,爷爷也不会杀你,当日你若没跟阿当拜堂成亲,只做厨子,别说不会杀你,别人若要杀你,爷爷也决不答应。唉,只可惜先前已限定十日之期,丁不三言出如山,决不能改,倘若限是个月,多吃你二十天饭,岂不是好?这当儿悔之莫及,无法可想。”说着叹气不已。
吃过饭后,石破天和丁当并肩在船尾洗碗筷。丁当见爷爷坐在船头,低声道:“待会教你套擒拿手法,你可得用心记住。”石破天道:“学会去跟那白师傅比武?”丁当道:“你难道当真是白痴?天哥,你……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。”石破天道:“从前怎?”丁当脸上微微晕红,道:“从前你见,张嘴可比蜜糖儿还甜,千伶百俐,有说有笑,哄得好不欢喜,说出话来,句句令人意想不到。你现在可当真傻。”
石破天叹口气,道:“本来不是你天哥,他会讨你欢喜,可不会,你还是去找他好。“丁当软语央求:”天哥,你这是生气?“石破天摇头道:”怎会生气?跟你说实话,你总是不信。”
丁当望着船舷边滔滔江水,自言自语:“不知道什时候,他才会变回从前那样。”呆呆出神,手松,只磁碗掉入江中,在绿波中幌得两下便不见。
石破天道:“叮叮当当,永远变不成你那个天哥。倘若永远是这……这……个白痴,你就永远不会喜欢,是不是?”
丁当泫然欲泣,道:“不知道,不知道!”心中烦恼已极,抓起只只磁碗,接二连三抛入江心。
石破天道:“……要是口齿伶俐,说话能讨你喜欢,那便整天说个不停,那也无妨。可是……可是真不是你那个‘天哥’啊。要假装,也装不来。”
丁当凝目向他瞧去,其时朝阳初上,映得他张脸红彤彤地,双目灵动,脸上神色却十分恳挚。丁当幽幽叹口气,说道:“若说你不是那个天哥,怎肩头上会有咬伤疤痕?怎你也是这般喜欢拈花惹草,既去勾引你帮中展香主老婆,又去调戏雪山派那花?若说你是那个天哥,怎忽然间痴痴呆呆,再没从前半分风流潇洒?”
石破天笑道:“是你丈夫,老老实实不好吗?”丁当摇头道:“不,宁可你像以前那样活泼调皮,偷人家老婆也好,调戏人家闺女也好,便不爱你这般规规矩矩。”石破天于偷人家老婆事,心中始终存着个老大疑窦,这时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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