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成剑等人听来,这几句话更是大大侮辱,显是将雪山派丝毫没放在眼里,把‘凌霄城’三字轻轻笔勾销。王万仞忍不住大声道:“石帮主这般说,未免太过目中无人。在石帮主眼中,雪山派门下弟子是个个钱不值。”
石破天见他满脸怒容,料来定是自己说错话,忙道:“不是,不是。怎会说雪山派个个钱不值。好像……好像……好像……”他在摩天崖居住之时,年有数次随着谢烟客到小市镇上买米买盐,知道越是值钱东西越好,这时只想说几句讨好雪山派话,以平息王万仞怒
市上酒家小酌番,再瞧瞧们镇江小地方风景。”他随口敷衍,总是不问雪山派群弟子来意。
终于还是白万剑先忍耐不住,朗声说道:“江湖上多道贵帮石帮主武功得,却不知石帮主是那门那派武功?”
长乐帮上下尽皆心中凛,均想:“帮主于自己武功门派从来不说,偶尔有人于奉承之余将话头带过去,他也总是微笑不答。贝先生说他是前司徒帮主师侄,但武功却全然不像。不知他此时是否肯说?”
石破天嗫嚅道:“这……这个……你问武功?……是点儿也不会。”
白万剑听他这说,心中先前存着三分怀疑也即消,嘿嘿声冷笑,说道:“长乐帮英贤无数,石帮主倘若当真不会武功,又如何作得群雄之王?这句话只好去骗小孩子。想来石帮主羞于称述自己师承来历,却不知是何缘故。”
石破天道:“你说骗小孩子?谁是小孩子?叮叮当当,她……她不是小孩子,也没骗她,早跟她说过,不是她天哥。”他虽和白万剑对答,鼻中闻着身后丁当衣香,颗心却全悬在她身上。
白万剑浑不知他说些什叮叮当当,只道他心中有鬼,故意东拉西扯,脸色更是沉下来,沉声道:“石帮主,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阁下在凌霄城中所学武功,只怕还没尽数忘得干干净净吧?”
此言出,长乐帮帮众无不耸然动容。众人皆知西域‘凌霄城’乃雪山派师秆聚居之所,白万剑如此说,难道帮主曾在雪山派门下学过武功?这伙人如此声势汹汹来到,莫非与他们门户之事有关?
石破天茫然道:“凌霄城?那是什地方?从来没学过什武功。如果学过,那也不会忘得干干净净吧?”
这几句话连长乐帮群豪听来也觉大不对头。‘凌霄城’之名,凡是武林中人,可说无人不知,他身为长乐帮帮主,居然诈作未之前闻,又说从未学过武功,如此当面撒谎,不免有损他身分体面,又有人料想,帮主这说,必定另有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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