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愕然道:“…………名叫‘狗杂种’,不是‘帮主’。”
那老者和那瘦子听此言,登时呆,两人对望眼,低声道:“请帮主安息。”倒退几步,转身出房而去。
那老者便是‘着手回春’贝海石,那瘦子则是米香主米横野。
米横野在摩天崖上为谢烟客内劲所伤,幸喜谢烟客其时内力所胜无几,再得贝海石及时救援,回到长乐帮总舵休养数日,便逐渐痊愈,只是想到世英名,竟被谢烟客招之间擒获,不免甚是郁郁。
贝海石劝道:“米贤弟,这事说来都是咱们行事莽撞不是,此刻回想,倒盼当时谢烟客将咱们九人古脑儿都制服,那便不致冲撞帮主,引得他走火入魔。帮主直昏迷不醒,能否痊可,实在难说,就算身子好,这门阴阳交攻神奇内功,却无论如何是练不成。万他有什三长两短,唉,米贤弟,咱们九人中,倒是你罪名最轻。你虽然也上摩天崖,但在见到帮主之前,便已先行失手。”米横野道:“那又有什分别?要是帮主有什不测,大伙儿都是大祸临头,也不分什罪轻罪重。”
岂知到得第八天晚间,贝海石和米横野到帮主卧室中去探病,竟见石帮主已能睁眼视物、张口说话,两人自是欣慰无比。贝海石按他脉搏,觉到颇为沉稳,正喜欢间,不料他突然说句莫名奇妙言语,说什自己不是帮主,乃是‘狗杂种’。贝米二人骇然失色,不敢多言,立时退出。
到房外,米横野低声问道:“怎样?”贝海石沉吟半晌,说道:“帮主眼下心智未曾明白,但总胜于昏迷不醒。愚兄尽心竭力为帮主医治,假以时日,必可复原。”说到这里,顿顿,道:“只是那件事说来便来,神出鬼没,帮主却不知何时方能全然痊可。”过会,说道:“只消有帮主在这里,天塌下来,也有人承当。”轻拍米横野肩头,微笑道:“米贤弟,你不用担心,切理会得,自当妥为安排。”
那少年见二人退出房去,这才迷迷糊糊打量房中情景,只见自身是睡在张极大床上,床前张朱漆书桌,桌旁两张椅子,上铺锦垫。房中到处陈设得花团锦簇,绣被罗帐,兽香袅袅,但觉置身于个香喷喷、软绵绵神仙洞府,眼花缭乱,瞧出来没件东西是识得。他吹口长气,心想:“多半是在做梦。”
但想到适才那个绿衫少女软语腼腆可喜模样,连秀眉绿鬓也记得清清楚楚,她跃出去窗子兀自半开半掩,却也不像是在做梦。他伸起右手,想摸摸自己头,但手只这轻轻抬,全身又是如针刺般剧痛,忍不住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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