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夫妇相对黯然,同时叹口气。闵柔道:“师哥,看来此仇已注定难报。这几日来也真累你啦。咱们到汴梁城中散散心,看几出戏文,听几场鼓儿书。”石清知道妻子素来爱静,不喜观剧听曲,到汴梁散散心云云,那全是体贴自己,便说道:“也好,既然来到河南,总得到汴梁逛逛。听说汴梁银匠是高手,去拣几件首饰也是好。”闵柔素以美色驰名武林,本来就喜爱打扮,人近中年,对容止修饰更加注重。她凄然笑,说道:“自从坚儿死后,这十三年来你给买首饰,足够开家珠宝铺子啦!”
她说到“自从坚儿死后”句话,泪水又已涔涔而下,瞥眼间,只见那小丐坐在墙角边,猥猥崽崽,污秽不堪,不禁起怜意,问道:“你妈妈呢?怎做叫化子?”小丐道:“…………妈妈不见。”闵柔叹口气,从怀中摸出小锭银子,掷在他脚边,说道:“买饼儿去吃吧!”提缰便行,回头问道:“孩子,你叫什名字?”
那小丐道:“……叫‘狗杂种’!”
闵柔怔,心想:“怎会叫这样名字?”石清摇摇头,道:“是个白痴!”闵柔道:“是,怪可怜见儿。”两人纵马向汴梁城驰去。
那小丐自给吴道通死尸吓得晕过去,直到天明才醒,这下惊吓实在厉害,睁眼见到吴道通尸体身肉模糊躺在自己身畔,竟不敢起身逃开,迷迷糊糊醒又睡,睡又醒。石清到来之时,他神智已然清醒,正想离去,却见石清翻弄尸体,又吓得不敢动,没想到那个美丽女子竟会给自己锭银子。他心道:“饼儿?自己也有。”
他提起右手,手中兀自抓着那咬过口烧饼,惊慌之心渐去,登感饥饿难忍,张口往烧饼上用力咬下,只听得卜声响,上下门牙大痛,似是咬到铁石。那小丐拉烧饼,口中已多物,忙吐在左手掌中,见是黑黝黝块铁片。
那小丐看眼,也不去细想烧饼中何以会有铁片,也来不及抛去,见饼中再无异物,当即大嚼起来,个烧饼顷刻即尽。他眼光转到吴道通尸体旁那十几枚撕破烧饼上,寻转:“给鬼撕过饼子,不知吃不吃得?”
正打不定主意,忽听得头顶有人叫道:“四面围住!”那小丐惊,抬起头来,只见屋顶上站着三个身穿白袍男子,跟着身后飕飕几声,有人纵近。小丐转过身来,但见四名白袍人手中各持长剑,分从左右掩将过来。
蓦地里马蹄声响,人飞骑而至,大声叫道:“是雪山派好朋友?来到河南,恕安某未曾远迎。”顷刻间匹黄马直冲到身前,马上骑着个虬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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