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蠡道:“吴国武士剑术,未必尽如这八人之精,吴国武士所用兵刃,未必尽如此剑之利。但观此端,足见其余。最令人心忧是,吴国武士群战之术,妙用孙武子兵法,臣以为当今之世,实乃无敌于天下。”勾践沉吟道:“夫差派
越王昔日为夫差所败,卧薪尝胆,欲报此仇,面子上对吴王十分恭顺,暗中却日夜不停训练士卒,俟机攻吴。他为试探吴国军力,连出卫士中高手和吴国剑士比剑,不料战之下,八名越国好手尽数被歼。勾践又惊又怒,脸上却不动声色,显得对吴国剑士剑法欢喜赞叹,衷心钦服。
范蠡走上几步,接过金漆长匣,只觉轻飘飘地,匣中有如无物,当下打开匣盖。旁边众人没见到匣中装有何物,却见范蠡脸上陡然间罩上层青色薄雾,都是“哦”声,甚感惊讶。当真是剑气映面,发眉俱碧。
范蠡托着漆匣,走到越王身前,躬身道:“大王请看!”勾践见匣中铺以锦缎,放着柄三尺长剑,剑身极薄,刃上宝光流动,变幻不定,不由得赞道:“好剑!”握住剑柄,提起来,只见剑刃不住颤动,似乎只须轻轻抖,便能折断,心想:“此剑如此单薄,只堪观赏,并无实用。”
那为首青衣剑士从怀中取出块轻纱,向上抛起,说道:“请大王平伸剑刃,剑锋向上,待纱落在剑上,便见此剑与众不同。”眼见块轻纱从半空中飘飘扬扬落将下来,越王平剑伸出,轻纱落在剑上,不料下落之势并不止歇,轻纱竟已分成两块,缓缓落地。原来这剑已将轻纱划而为二,剑刃之利,实是匪夷所思。殿上殿下,采声雷动。
青衣剑士说道:“此剑虽薄,但与沉重兵器相碰,亦不折断。”
勾践道:“范大夫,拿去试来。”范蠡道:“是!”双手托上剑匣,让勾践将剑放入匣中,倒退数步,转身走到名锦衫剑士面前,取剑出匣,说道:“拔剑,咱们试试!”
那锦衫剑士躬身行礼,拔出佩剑,举在空中,不敢下击。范蠡叫道:“劈下!”锦衫剑士道:“是!”挥剑劈下,落剑处却在范蠡身前尺。范蠡提剑向上撩,嗤声轻响,锦衫剑士手中长剑已断为两截。半截断剑落下,眼见便要碰到范蠡身上,范蠡轻轻跃避开。众人又是声采,却不知是称赞剑利,还是范大夫身手敏捷。
范蠡将剑放回匣中,躬身放在越王脚边。
勾践说道:“上国剑士,请赴别座饮宴领赏。”八名青衣剑士行礼下殿。勾践手挥,锦衫剑士和殿上侍从也均退下,只除下范蠡人。
勾践瞧瞧脚边长剑,又瞧瞧满地鲜血,只是出神,过半晌,道:“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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