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百官专务钻营阿谀。及思宗即位,逆阉虽诛,而天下之势,已如河决不可复塞,鱼烂不可复收矣。而又苛察太甚,人怀自免之心,小民疾苦而无告,故相聚为盗,闯贼乘之,而明社遂屋。呜呼!有天下者,可不知所戒惧哉?”
陈家洛瞧着这几行字,默默思索:“他知道小民疾苦而无告,故相聚为盗。倒也不是没有见识。”香香公主道:“你瞧是甚啊?”陈家洛道:“那是皇帝写字。”香香公主恨道:“这人坏死啦,别瞧他。”拉着他手向内走去,只见两旁排着狮、象、骆驼、麒麟以及文武百官石像。香香公主望着石骆驼,想起家乡,泪水涌到眼里。
陈家洛心想:“和她相聚只剩下今朝日,要好好让她欢喜才是。过今天,两人终生再没快乐日子。”于是打起精神,笑道:“你想骑骆驼是不是?”将她抱起,轻轻跃,两人都骑上驼背,口里吆喝,催石骆驼前进。香香公主笑弯腰,过会,叹道:“要是这骆驼真能跑,把咱俩带到天山脚下,可有多好。”陈家洛道:“那你要做甚?”香香公主眼望远处,悠然神往,道:“那时候可忙啦。要摘花朵儿给你吃,要给羊儿剪毛,要给小鹿喂羊奶,要到爹爹、妈妈、哥哥坟上去陪他们,要想法子找寻姊姊……”陈家洛心头震,忙问:“你姊妹怎?”香香公主凄然道:“那天夜里,清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杀到,姊姊正在生病。乱军中都冲散,后来始终没再听到她消息。”
陈家洛黯然半晌,两人上马又行。路上山,不多时到居庸关,只见两崖峻绝,层峦叠嶂,城墙绵亘无尽,如长蛇般蜿蜒于丛山之间。香香公主道:“花这许多功夫造这条大东西干甚?”陈家洛道:“那是为防北边敌人打进来。在这长城南北,不知有多少人掷头颅,流鲜血。”香香公主道:“男人真是奇怪,大家不高高兴兴起跳舞唱歌,偏要打仗,害得多少人送命受苦,真不知道有甚好处。”陈家洛道:“要是皇帝听你话,你叫他别去打边疆上那些可怜人,好?”
香香公主见他说得郑重,道:“永远不再见这坏皇帝。”
陈家洛道:“倘苦你能使他听你话,那你定要劝他别做坏事,给百姓多做点好事。你答应这句话。”香香公主笑道:“你说得真古怪。你要做甚事,难道有不肯听?”陈家洛道:“喀丝丽,多谢你。”香香公主嫣然笑。
两人携手在长城外走程。香香公主道:“忽然想到件事。”陈家洛道:“甚?”香香公主道:“今天玩得真开心,是因为这里风景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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