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旗精兵万余人在都统德鄂率领之下,向西猛追回人黑旗第三队。黑旗队坐骑都是特选骏马,直驰入大漠之中。德鄂奉兆惠之命,务必追到回兵,鼓歼灭,是以衔尾疾追。两军人马烟尘滚滚,蹄声如雷,奔出数十里地。
忽然斜刺里冲出数千头牛羊来。清兵大喜,纷纷捕杀,饱餐顿,追势稍缓。
黑旗三队不久就与白旗队会合,继续奔逃,始终不与清兵接仗。到傍晚,遥见东边狼烟升起,白旗队队长叫道:“翠羽黄衫已打胜仗,咱们转向东方!”众战士精神大振,勒缰回马。清兵见回人忽然回头,很是奇怪,上前冲杀,那知回人远远兜过去。德鄂叫道:“你们逃到天边,们追到天边。”
两队回兵连夜奔逃,清兵正红旗铁甲军紧追不舍。都统德鄂心要立大功,沿途马匹不断倒毙,他下令死坐骑军士步行随后,其余骑兵继续急追。驰到半夜,几骑军士奔来报称:“大将军在右前方。”德鄂忙向右迎上,见兆惠率领着三千多名残兵败卒,狼狈不堪。
兆惠见正红旗精兵开到,精神振,心想:“敌兵大胜之后,今晚必定不备,军出其不意进攻,当可转败为胜。”于是下令向黑水河旁挺进。行二三十里,前哨报知回人大军在前扎营。兆惠与德鄂、张召重、和尔大等登高望,不由得股凉气从心底直冒上来。
但见漫山遍野布满火堆,放眼望去,无穷无尽,隐隐只听得人喧马嘶,不知有多少回兵。兆惠默然不语。和尔大道:“原来回人有十多万兵隐藏在这里,咱们以寡敌众,怪不得……怪不得受……些小小挫折。”他们怎知这是霍青桐虚张声势,她命每名回兵烧十堆火,远远望来,自是声势惊人。
兆惠下令道:“各队赶速上马,向南撤退,不许发出点声息。”命令传下去,众兵将不及吃饭,立即上马。和尔大道:“据向导说,这里向南要经过英奇盘山脚下,大雪之后,山路甚是难行。”兆惠道:“敌兵声势如此浩大,你瞧到处都是他们队伍。富德将军有支兵越戈壁而来,咱们只有向东南去和他会师。”和尔大道:“大将军用兵确然神妙。”兆惠哼声,大败之后再听这些谄谀之言,脸皮再厚,可也不易安然领受。
大军南行,道路愈来愈险,左面是黑水河,右面是英奇盘山,黑夜中星月无光,只有山上白雪映出些淡淡光芒。兆惠下令:“谁发出点声息,马上砍。”清兵大都来自辽东,知道山上积雪甚厚,发声音震动积雪,便会酿成雪崩巨灾。
众人小心翼翼,下马轻步而行。走十多里,道路愈陡,幸而天色渐明,清兵日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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