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拳法上固有独得之秘,在这对双环上也是下数十年苦功。文泰来和他拆十余招,见他攻守严密,动作迅捷,颇有法度,猛喝声,双掌翻飞,
寡,而且其余五人武功似乎均非泛泛,必须出其不意再伤数人,才能取胜。他见哈合台与韩文冲两人站得较远,突然纵身过去,发掌打向哈合台后心。
哈合台矮身,让开这掌,反手勾拿敌腕。文泰来见他手法快捷,“咦”声,左掌横过他面门,斜击对方项颈。
哈合台又是低头,伸手抓他手腕。文泰来见他每招出手都是擒拿手,可是手法甚怪,颇感惊奇。
哈合台和文泰来拆两招,两次都没勾住他手腕,这本是他百不失绝技,心中惊,蓬声,背上已中掌。文泰来见这掌居然没能将他打倒,更是惊奇,却不知哈合台虽在辽东多年,仍是依照蒙古人习俗,穿着牛皮背心。
这掌如中败革,文泰来还道他练有奇特功夫,哈合台却也直痛到前心,突往地下坐,伸臂来抓文泰来腰侧。
文泰来右掌翻过,“电母照镜”,横击对方脸颊。哈合台侧头,已抓住他右腕,抬手把他甩起,正要掷向地下,忽然手腕麻,半身酸软。
余鱼同见文泰来遭危,大惊上来抢救,刚纵出步,忽见文泰来落在地上,已把哈合台夹在腋下,原来文泰来顺手点中他穴道,反手擒住,双手送,将他直砸出去。余鱼同急叫:“四哥,那是朋友!”哈合台头前脚下,平平向巨钟撞去。滕雷和顾金标站在门口,抢来相救已然不及。
文泰来听余鱼同叫,倏然如箭般扑上去,去势竟比哈合台飞身撞出更快,便在千钧发之际,伸手抓住他右足皮靴,硬生生抓回来,左掌在他“肩井穴”拍揉,拉起站住,说道:“啊,是朋友,对不住。”哈合台死里逃生,怔怔站在当地。滕雷和顾金标突见文泰来救盟弟性命,本来双双扑上拚命,忽地收住,滕雷把哈合台扶在旁。
余鱼同叫道:“小心后面!”文泰来猛觉脑后风生,回身个扫堂腿,不避不让,先踢敌人。言伯乾双手钢环叮当碰,和身跃起,右环护身,左环平身,扫向文泰来腰骨,将要扫到,忽地收住,右环陡然发出去。文泰来大喝声,伸手夺环。
这次仇人相见,不见死活不收手,佛殿中灯火黯淡,如来佛俯首低眉,望着座前两人狠恶拚斗。余鱼同靠在佛像旁,滕雷、顾金标、哈合台、韩文冲四人站在门口,面向殿里。大殿上横着三具尸首,都是头盖破裂,血肉模糊。言伯乾见滕雷等居然并不上前相助,心中愤怒异常,把双环使得呼呼风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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