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面吃饭,面谈论官府拷打良民诸般毒刑,甚竹签插指甲、烙铁烧屁股、夹棍、站笼,形容得淋漓尽致,最后孟健雄加上句:“将来咱们把这些贪,,g污吏抓来,也教他们尝尝这些滋味。”安健刚道:“第要抓贪,,g头儿脑儿。插他手指,烧他屁股。”
这天乾隆过得真是所谓度日如年,好容易挨到傍晚,换班来是常氏双侠。这对兄弟先是闷声不响喝酒,后来酒意三分,哥儿俩大谈江湖上对付仇家诸般惨毒掌故。甚黑虎岗郝寨主当年失风被擒,后来去挖掉捉拿他赵知府眼珠;甚山西白马孙七为替哥哥报仇,把仇人全家活埋;甚彰德府郑大胯子师弟剪他边割他靴子,和他相好勾搭上,他在师弟全身割九九八十刀。乾隆又饿又怕,想掩上耳朵不听,但话声总是句句传进耳来。兄弟俩兴致也真好,直谈到天明,“龟儿子”和“先人板板”,也不知骂几千百句。总算他们知道乾隆是总舵主同胞兄弟,没辱及他先人。乾隆整夜不能合眼。常氏双侠形貌可怖,有如活鬼,灯下看来,实令人不寒而栗。
次日早晨,赵半山和卫春华来接班。乾隆见这两人个脸色慈和,个面目英俊,不似昨天那批人凶神恶煞般模样,又均在西湖上见过,稍觉放心,实在饿不过,对赵半山说道:“要见你们姓陈首领,请你通报声。”赵半山道:“总舵主今儿没空,过几天再说吧。”乾隆心想:“这样日子再过几天,还有命?”说道:“那请你先拿点东西给充饥。”赵半山道:“好吧!”大声叫道:“万岁爷要用御膳,快开上酒席来。”卫春华答应着出去。
乾隆大喜,说道:“你给拿套衣服来。”赵半山又大声叫道:“万岁爷要穿衣,快拿龙袍来。”乾隆喜道:“你这人不错,叫甚名字?将来必有赏赐。”赵半山微笑不答。乾隆忽然想起,道:“啊,记得,你暗器打得最好。”
孟健雄捧套衣服进来,放在被上,乾隆坐起看,见是套明朝汉人服色,不觉大为踌躇。赵半山道:“咱们只有这套衣服,你着不着听便!”乾隆心想是满清皇帝,怎能穿明朝汉人服色,可是不穿衣服,势必不能吃饭,饿日两夜之后,这时甚也顾不得,只得从权穿起。
他穿汉人装束,虽觉不惯,倒也另有股潇洒之感,站起来走几步,向窗外望,不由得吓跳,只见远处帆影点点,大江便在足底,眼下树木委地,田亩小如棋局,原来竟是身在高塔之顶。这宝塔作八角形,既在大江之滨,那定是杭州著名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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