协劈脸拳,喝道:“你说不说?”那将官捧住腮帮子,连道:“说……说……说甚?”陈家洛道:“你们大军干连夜赶路?”
那将官道:“定边将军兆惠将军奉圣旨,要克日攻取回部,他怕耽搁期限,又怕回人得到讯息,有防备,所以连日连夜行军。”
陈家洛道:“回人好端端,又去打他们干?”那将官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就不知道。”陈家洛道:“你们要去回疆,怎又来管们闲事?”那将官道:“兆大将军得报有小股土匪骚扰,命小将领兵打发,大军却没停下来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杨成协又是拳,喝道:“你他妈才是大股土匪!”那将官道:“是,是!小将说错!”
陈家洛沉吟半晌,将兆惠将军人数、行军路线、粮道等问个仔细,那将官有不知道,知道都不敢隐瞒。陈家洛高声叫道:“筏子——靠——岸。”骆冰和蒋四根将筏子靠到黄河边上,众人登岸。这时似乎水势更大,轰轰之声,震耳欲聋。
陈家洛命杨成协将那将官带开,对常氏双侠道:“五哥、六哥,你们两位赶回头,查看四哥、七哥、周姑娘、陆老英雄师徒下落。只盼他们没甚三长两短……要是落入官差之手,定仍奔北京大道。咱们在前接应,设法打救。”常氏双侠应,往西而去。
陈家洛向石双英道:“十二哥,想请你办件事。”石双英道:“请总舵主吩咐。”陈家洛从心砚背上包裹中取笔砚纸墨,在月光下写封信,说道:“这封信请你送到回部木卓伦老英雄处。他们跟咱们虽只面之缘,但肝胆相照,说得上见如故。朋友有难,咱们不能袖手。四嫂,你这匹白马借给十二郎趟。”原来众人在混乱中都把马匹丢,只有骆冰念念不忘要将白马送给丈夫,直将马留在筏上。石双英骑上白马,绝尘而去。马行神速,预计日内就可赶过大军,使木卓伦闻警后可预有准备。
安排已毕,陈家洛命蒋四根将那将官反剪缚住,抛在筏子里顺水流去,是死是活,瞧他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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