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树下，树上系着两匹骏马。两名清兵互相使个眼色，走上前去，喝道：“喂，这两匹马好像是官马，哪里偷来
？”那面目英秀汉子笑道：“
们是安份良民，怎敢偷马？”
名清兵道：“老爷走得累
，借们骑骑。”另名清兵笑道：“又骑不坏，怕甚
？”那汉子道：“行，总爷赏脸要骑，小今日出门遇贵人。”那清兵笑道：“嘿，瞧你不出，倒懂得好歹。”两名汉子站起身来，走到马旁，解下缰绳，说道：“总爷小心，别摔着。”清兵笑道：“他妈胡扯，老爷骑马会摔交，还成甚话？”大模大样走近，正要去接缰绳，忽然个屁股上吃脚，另个被人记耳光，拉起来直抛出去，摔在大路之上。大队中兵卒登时鼓噪起来。
两名汉子翻身上马，冲到车旁。那脸上全是伤疤汉子左手撩起车帐，右手单刀挥下，哗声，割下车帐，叫道：“四哥在里面？”车里文泰来道：“十二郎！”那汉子道：“四哥，们去，你放心，大伙就来救你。”守车成璜和曹能双双来攻，那面目白净汉子挥双钩拦住，清兵纷纷涌来。两人唿哨声，纵马落荒而走。几名侍卫追阵，见二人远去，便不再追。
当晚宿在清水铺，次日清晨，忽听得兵卒惊叫，乱成片。
曹能与平旺先出去查看，见十多名清兵胸口都为兵刃所伤，死在炕上，也不知是怎死。众兵丁交头接耳，疑神疑鬼。次日宿在横石。这是个大镇，大队将三家客店都住满，还占许多民房。黑夜中忽然客店起火，四下喊声大作。张召重命各侍卫只管守住文泰来，闲事概不理，以防中敌人调虎离山之计。火头越烧越大，曹能奔进来道：“有土匪！已和弟兄们动上手。”张召重道：“请曹将军指挥督战，兄弟这里不能离开。”曹能应声出去。
店外惨叫声、奔驰声、火烧声、屋瓦坠地声乱半日。张召重命瑞大林与朱祖荫在屋顶上守望，只要敌人不攻进店房，不必出手。那火并没烧大，不久便熄，又骚扰喧哗好会，人声才渐渐静下来，只听得蹄声杂沓，群人骑马向东奔去。
曹能满脸煤油血迹，奔进报告：“土匪已杀退。”张召重问：“伤亡多少弟兄？”曹能道：“还不知道，总……总有几十名吧。”张召重道：“土匪逮到几个？杀伤多少？”曹能张口结舌，说不出话来，隔半晌，说道：“没有。”张召重哼声，并不言语。
曹能道：“这批土匪脸上都蒙布，个个武功厉害，可也真奇怪，他们并不劫财物，只是朝咱们弟兄砍杀。临走时丢二百两银子给客店老板，说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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