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骆冰忽然俯身,在座屋子墙脚边细看。周绮凑近去看,见墙脚上用木炭画着些乱七八糟符号,就似顽童乱涂般,周绮心想这又有甚好看,忽听骆冰喜道:“西川双侠已发现四哥行踪,跟下去。”周绮问道:“你怎知道?这些画是甚东西?”骆冰道:“这是们会里互通消息记号,是西川双侠画。”说着用脚擦去墙脚上记号,道:“快走吧!”
四人得知文泰来已有踪迹,登时精神大振,骆冰更是笑逐颜开,倍增妩媚。四人口气奔出四五十里路,打尖息马之后,又再赶路。次日中午,在七道沟见到余鱼同留下记号,说已赶上西川双侠。骆冰经过数日休养,腿伤已经大好,虽然行路还有些不便,但已不必扶杖而行,想到不久就可会见丈夫,哪里还忍耐得住,马当先,疾驰向东。
傍晚时分赶到柳泉子,依骆冰说还要赶路,但徐天宏记得陈家洛嘱咐,劝道:“咱们不怕累,马不成啊!”
骆冰无奈,只得投店歇夜,在炕上翻来覆去哪里睡得着?半夜里窗外淅淅沥沥竟下起雨来。蓦地想起当年与丈夫新婚后第三日,奉老当家之命,到嘉兴府搭救个被土豪陷害寡妇,功成之后,两人夜半在南湖烟雨楼上饮酒赏雨。
文泰来手携新妇,刀击土豪首级,打着节拍,纵声高歌,此情此景,寒窗雨声中都兜上心来。
骆冰心想:“七哥顾念周氏父女是客,不肯贪赶路程,何不先走?”此念起,再也无法克制,当下悄悄起身,带双刀行囊,用木炭在桌上留记号,要徐天宏向周氏父女代为致歉,见周绮在炕上睡得正熟,怕开门惊醒她,轻轻开窗跳出,去厩里牵马,披油布雨衣,纵马向东。雨点打在火热面颊上,只觉阵阵清凉。
黎明时赶到个镇甸打尖,看坐骑实在跑不动,只得休息半个时辰,又赶三四十里路,忽然那匹马前蹄打个蹶。骆冰吃惊,忙提缰绳,那马总算没跌倒,知道再赶下去非把马累死不可,不敢再催,只得缓缓而行。
走不多时,忽听得身后蹄声急促,乘马飞奔而来。刚闻蹄声,马已近身,骆冰忙拉马向左让,眼前如风卷雪团,匹白马飞掠而过。这马迅捷无伦,马上乘者是何模样全没看清。
骆冰惊,“怎地有如此好马?”见那马奔跑时犹如足不践土,形十影,当真是追风逐电,超光越禽,顷刻间白马与乘者已缩成团灰影,转眼已无影无踪。
骆冰赞叹良久,见马力渐复,又小跑阵,到个小村,只见户人家屋檐下站着匹马,遍身雪白,霜鬣扬风,身高腿长,神骏非凡,突然间声长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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