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行点上蜡烛,分宾主坐下。东首宾位陈家洛居先,依次是无尘、徐天宏、杨成协、卫春华、章进、骆冰、石双英、蒋四根、余鱼同。心砚站在陈家洛背后。西首主位周仲英坐第位,依次是孟健雄、安健刚、周绮。
余鱼同偷眼暗瞧骆冰,见她玉容惨淡,不由得又是怜惜,又是惶愧,不知她有否将自己胡作非为告知石双英,看那鬼见愁十二郎时,见他脸上阴沉沉,瞧不出半点端倪。原来余鱼同自骆冰走后,自怨自艾,莫知适从。此后两天总是在这十几里方圆之内绕来绕去,心想骆冰腿上有伤,若再遇上公人如何抵御,只想蹑在她后面暗中保护,但始终没发见她踪迹,怎想得到她会重去铁胆庄。到得第三天晚上,却遇上陈家洛与无尘。
两人听得文泰来为铁胆庄所卖,惊怒交加。无尘立刻要去搭救文泰来。陈家洛道:“众兄弟都已赶向铁胆庄,大家不知道周仲英如此不顾江湖道义,说不定要中这老儿暗算。咱们不如先到铁胆庄,会齐众兄弟后再去救四哥。”无尘听有道理,由余鱼同领路,赶到铁胆庄来。那正是孟健雄弹灭蜡烛、大厅中团漆黑之时。
万庆澜见双方叙礼,知道事情要糟,慢慢挨到门边,正想溜出,徐天宏纵身窜出,落在门口,拦住去路,喝道:“请留步,大家把话说说清楚。”万庆澜见对方人多势众,不敢动手,只得回来,坐在周绮下首。周绮圆眼瞪,喝道:“滚开!你坐在姑娘身边干?”万庆澜拉开椅子,坐远些。
周仲英和陈家洛替双方引见,报各人姓名。周仲英听,对方全是武林中成名英雄,怪不得手下如此得,看那总舵主陈家洛却像是个养尊处优官宦子弟,这人竟统领着这批江湖豪杰,众人对他十分恭谨,实在透着古怪,心下暗暗纳罕。
陈家洛见周仲英脸现诧异之色,不住打量自己,强抑满怀怒气,冷然说道:“敝会四当家奔雷手文泰来遇到魔爪子围攻,身受重伤,避难宝庄,承周老前辈念在武林脉,仗义援手,敝会众兄弟全都感激不尽,兄弟这里当面谢过。”说罢站起身来深深揖。
周仲英连忙还礼,心下万分尴尬,暗道:“瞧不出他公子哥儿般似,居然有手,竟用场面话来挤兑。”陈家洛这番话说,无尘、徐天宏、卫春华,余鱼同等都暗暗佩服。章进却没懂陈家洛用意,大叫起来:“总舵主你不知道,这老匹夫已把咱们四哥害。”卫春华坐在他身边,忙拉他把,叫他别嚷。
陈家洛便似没听见他说话,仍然客客气气对周仲英道:“众兄弟夤夜造访宝庄,礼貌不周,还请周老前辈海涵。只因听得文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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