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迎头砍去。周仲英此时心灰意懒,不躲不让,双目闭,说道:“大家死干净。”周大奶奶见他如此,手反而软,抛刀在地,大哭奔出。
骆冰和余鱼同怕遇到公门中人,尽拣荒僻小路奔驰,不数里天已全黑。塞外遍地荒凉,哪里来宿店,连家农家也找不到。好在两人都是久闯江湖,也不在意,在块大岩石边歇下来。
余鱼同放马吃草,拿骆冰长刀去割些草来,铺在地下,道:“床是有,只是没干粮又没水,只好挨到明天再想法子。”骆冰颗心全挂在丈夫身上,面前就有山珍海味,也吃不下,只不断垂泪。余鱼同不住劝慰,说陆师叔后天当可赶到安西,红花会群雄当然大举来援,定能追上鹰爪孙,救出四哥。
骆冰这天奔波恶斗,心力交瘁,听余鱼同劝解,心中稍宽,不会就沉沉睡去。睡梦中似乎遇见丈夫,将她轻轻抱在怀里,在她嘴上轻吻。骆冰心花怒放,软洋洋让丈夫抱着,说道:“想得你好苦,你身上伤可全好?”文泰来含含糊糊说几句话,将她抱得更紧,吻得更热。骆冰正自心神荡漾之际,突然惊,醒觉过来,星光之下,只见抱着她不是丈夫,竟是余鱼同,这惊非同小可,忙用力挣扎。
余鱼同仍是抱着她不放,低声道:“也想得你好苦呀!”
骆冰羞愤交集,反手重重在他脸上打掌。余鱼同呆。骆冰在他胸前又是拳,挣脱他怀抱,滚到边,伸手便拔双刀,却拔个空,原来已被余鱼同解下,又是惊,忙去摸囊中飞刀,幸喜尚剩两把,当下拈住刀尖,厉声喝道:“你待怎样?”
余鱼同道:“四嫂,你听说……”骆冰怒道:“谁是你四嫂?咱们红花会四大戒条是甚?你说。”余鱼同低下头,不敢作声。骆冰平时虽然语笑嫣然,可是循规蹈矩,哪容得他如此轻薄,高声喝问:“红花老祖姓甚?”余鱼同只得答道:“红花老祖本姓朱,为救苍生下凡来。”骆冰又问:“众兄弟敬是甚?”余鱼同道:“敬桃园结义刘关张,二敬瓦岗寨上众儿郎,三敬水泊梁山百零八将。”原来二人问答,乃是红花会大切口,遇到开堂入会,誓师出发,又或执行刑罚之时,由当地排行最高之人发问,下级会众必须恭谨对答。骆冰在会中排行比余鱼同高,她这问上会中大切口,余鱼同心底股凉气直冒上来,可是不敢不答。
骆冰凛然问道:“红花会救是哪四等人?”余鱼同道:“救仁人义士,二救孝子贤孙,三救节妇贞女,四救受苦黎民。”
骆冰问道:“红花会杀是哪四等人?余鱼同道:“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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