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交赵半山。
老友相见,真是说不出欢喜。赵半山叠连声问:“这些年来在哪里?怎会到这里?”陆菲青且自不答,说道:“赵贤弟,咱们要紧事先谈。贵会文四当家眼下可在难中。”当下将文泰来与骆冰事大略说,只把赵卫两人听得惨然变色。卫春华没听完,便快步入内报讯。赵半山细细询问文骆二人伤势详情。
陆菲青还未说完,只听得卫春华在院子中与人大声争执。那人叫道:“你拦着干甚?非得马上赶到四哥身边不可。”卫春华道:“你就是这急性子,大伙儿总先得商量商量,再由少舵主下令派谁去接四哥呀。”那人仍是大叫大嚷不依。
赵半山拉着陆菲青手出去,见那大声喧哗吵闹之人是个驼子。陆菲青记得正是那天用手割断李沅芷马尾之人。卫春华在驼子身上推把,道:“去见过陆老前辈。”那驼子走将过来,楞着眼瞪视半晌,不言不语。陆菲青只道他记得自己相貌,还在为那天李沅芷笑他而心中不快,正想道歉,那驼子忽道:“你天晚赶六百多里,来替文四哥四嫂报信,章驼子谢谢你啦!”话说完,突然跪下,就在石阶上咚咚咚咚磕四个响头。
陆菲青待要阻止,已经不及,只得也跪下还礼。那驼子早已磕完头,站起身来,说道:“赵三哥,卫九哥,先走啦。”赵半山想劝他稍缓片刻,那驼子头也不回,直窜出去,刚奔出月洞门,外面进来人,把拉住驼子,问道:“到哪里去?”驼子道:“瞧四哥四嫂去,跟走吧。”不由那人分说,反手拉他手腕便走。赵半山叫道:“七弟你就陪他去吧。”那人遥遥答应。
原来那驼子姓章名进,最是直性子。他天生残疾,可是神力惊人,练就身外家硬功夫。他身有缺陷,最恼别人取笑他驼背,他和人说话时自称“章驼子”,那是好端端地,然而别人若是在他面前提到个“驼”字,甚至冲着他驼背笑,这人算是惹上祸啦。笑他之人如是常人也还罢,如会武艺,往往就被他结结实实打上顿。他在红花会中最听骆冰话,因他脾气古怪,旁人都忌他三分,骆冰却怜他残废,衣着饮食,时加细心照料,当他是小兄弟般。他听到文泰来夫妇遇难,热血沸腾,股劲就奔去赴援。章进在红花会中排行第十,刚才被他拉去是坐第七把交椅徐天宏。其人身材矮小,足智多谋,是红花会军师,武功也颇不弱,江湖上送他个外号,叫做“武诸葛”。
赵半山把这两人情形大略说,红花会众当家陆续出来厮会,全是武林中成名英雄好汉,陆菲青在途中大半也都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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