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城三匝之后，威信大失，发出来
号令，部属已不如先前之凛遵不误。只是清军围城甚急，罗刹兵将俱恐城破后无
幸免，这才勉力守御，这时忽见巨变陡起，数千股水柱射入城来，众兵将四散奔逃，哪里还有人理睬于他？幸喜清军只是射水，倒不乘机攻城。罗刹兵乱
阵，惊魂稍定，但见地下积水成冰，头顶条条水柱兀自如注如灌，泼将下来。雅克萨城内中国男子早已被杀得清光，只剩些年轻女子，作为营妓，供其*乐。城中除罗刹兵将外，尚有莫斯科派来文职*员，传教教士，随军做买卖商人，想到东方来大发洋财无赖亡命、小偷大盗。顷刻之间，人人身上淋得落汤鸡相似，初时水尚温热，不多时湿衣渐冷，又过会，湿衣开始结冰。众人大骇，纷纷脱下衣裤皮靴，各人均知湿衣经结冰，黏连肌肤，那时手指僵硬，再也无法解脱，就算有人相助，往往将皮肤连着衣裤鞋袜齐撕下，实是危险不过。地下积水渐高，慢慢凝固，变成稀粥般，罗刹人赤脚踏在其中，冰冷彻骨，忍不住双脚乱跳，大叫：“冻死啦，冻死啦。”众人纷纷抢到高处，有些人索性爬上屋顶。人丛中有人叫起来：“投降，投降！再不投降，大伙儿都冻死啦。”图尔布青身披貂裘，左手撑伞，骑着匹高头大马来回巡视，听得有人大叫“投降”，大声怒喝：“谁在这里扰乱军心？*细！拉出来枪毙！”
众人见他貂裘可以防水，身上温暖，在这里呼喝叱骂，旁人却都冻得死去活来，人人心中不忿，当下便有人拾起冰块雪团，向他投去。图尔布青举起短铳，轰隆声，向人丛中射去，登时打死两人。余人向他乱掷冰块雪团，更有人扑上去，将他拉下马来。卫兵舞刀砍杀，却哪里止得住？正大乱间，小队骑兵奔到，罗刹乱民才哄而散。图尔布青从地下爬起，恰好头顶两股水柱淋下，登时将他全身泼湿。他双脚乱跳，大声咒骂，只得命卫兵相助脱衣除靴。清军望见城中罗刹兵狼狈情状，土垒上欢声雷动，南腔北调，大唱俚歌，其中自也少不韦小宝那“呀摸，二呀摸”“十八摸”。朋春等军官忙碌指挥。班副将所带木匠队加紧修理坏炮。烧水队加柴烧火，将冰雪铲入锅中，运水队将热水桶桶自炮口倒入。炮筒中水倒满，“、二、三，放！”六名炮手奋力向前推动活塞，股水箭从炮口冲出，射入城中。清军水炮中射出热水时笔直成柱，有到城头上空便散作水珠，如大雨般纷纷洒下，有射得较低，却凝聚不散，对准人身直冲。水炮精粗不，有力道甚大，可以及远，有却射程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