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服不服?”那兵迷迷糊糊道:“中国女人……使妖法……是女巫……”韦小宝骂道:“臭猪,甚妖法?拉出去砍!你们这些罗刹兵,哪个不服,再出来比武?”余下五名罗刹兵面面相觑,眼见这大力士都已输,自己绝非对手,谁都不敢说话。韦小宝道:“你们认输投降,就饶不杀,否则就来跟掷骰子。大家按照中国规矩,赢得就活,输就死蛮基!”说着右手挥,作个砍头手势。五兵均想:“按照中国规矩,不管掷出甚点子都是你赢。”便有兵躬身道:“投降!”韦小宝喜道:“很好!拿酒肉来,赏他吃。”亲兵去后帐端出大碗酒、大碗肉,松开那兵绑缚,让他吃喝。罗刹国气候严寒,人人好酒。韦小宝虽不喜饮,军中所备却是极品高粱,端出来便满帐皆香。余下四名罗刹兵闻到酒香,早已馋涎欲滴,待见那兵喝得眉花眼笑,更是心痒难搔,个个说道:“投降,投降!要喝酒。”韦小宝吩咐将四兵松绑,令亲兵取出四份酒肉分给他们。罗刹兵吃喝过后,犹未餍足,韦小宝吩咐各人再赏份。五名罗刹兵喝得醉醺醺地,手挽着手唱起歌来,唱会,想到死里逃生之余,居然有此大吃大喝之乐,都向韦小宝躬身道谢。此后数日,先锋何佑不断解来虏获罗刹兵,多则十六七名,少则两名。这些俘虏和最先投降五名晤谈之后,得知若和大清将军掷骰子必死无疑,投降却有酒肉款待,当下人人降服。这些罗刹兵本来都是亡命无赖,不是小偷盗贼,便是被判流刑罪犯,十之八九是无恶不作之徒,东来冒险,谁都不存好心。初时杀害中国平民,十分顺利,便均存鄙视华人之意,是以虽被俘,仍然傲慢自大。直到韦小宝斩数兵立威,其余才知道厉害。这些蛮横之辈欺善怕恶,眼见对方更蛮更恶,便只有乖乖投降。
这时总督高里津已奉苏菲亚公主之召,回莫斯科升任高职。雅克萨统兵大将名叫图尔布青(AlexiTolbusin)。罗刹兵小队出外劫掠,连日不知所踪。图尔布青派人打探,始终不见回报,情知不妙,当下点起城中半兵马,共二千余众,亲自率领,出来察看。
图尔布青路行来,不见敌踪,见到中国人农舍住宅,便下令烧毁,男女百姓,概杀。行出二十余里,忽听得马蹄声响,队军马冲来。
图尔布青喝令队伍散开,只见队清军骑兵纵马奔到,约有五百来人,纷纷放箭。图尔布青哈哈大笑,说道:“中国蛮子只会放箭,怎敌得们罗刹人火枪厉害?”声令下,众枪齐发,十余名清兵摔下马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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