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教主左掌提起,喝道:“是谁孩子?”人人均知他武功高极,这掌落将下来,洪夫人势必立即毙命,不料她反而将头向上挺,昂然道:“叫你快杀,为什又不下手?”洪教主眼中如欲喷出火来,低沉着嗓子道:“不杀你。是谁孩子?”洪夫人紧紧闭嘴,神色甚是倔强,显是早将性命豁出去。
洪教主转过头来,瞪视陆高轩,问道
百种毒蛇,毒虫唾液,调制而成此药。是否含有剧毒,倒大清楚,说不定真有大补之效,也未可知。只不过胆子很小,不敢试服。”
许雪亭等惊惶更甚,同时抢到陆高轩身边,五人站成排,凝目瞪视洪教主。
洪教主冷冷道:“你怎知道这是百诞丸?派胡言,挑拨离间,扰乱人心。”
陆高轩向方怡指,说道:“那日见到方姑娘在草丛里捉蜗牛,问她干什,她说奉教主之命,捉蜗牛来配药。教主那条百诞丸单方,也无意之中见到。虽说这百诞丸毒性要在三年之后才发作,但来,这百诞丸只怕教主从未配过,也不知是否真三年之后毒性才发;二来,属下还想多活几年,不愿三年之后便死。”
洪教主脸上黑气渐盛,喝道:“药方,你又怎能瞧见?”
陆高轩斜眼向洪夫人瞧眼,说道:“夫人要属下在教主药箱中找药给她服食,这条单方,便在药箱之中。”洪教主厉声道:“胡说八道!夫人就算身子不适,难道不会问要药,何必要你来找?这药箱向来封锁严固,你何敢私自开启?”陆高轩道:“属下并未私自开启。”洪教主喝道:“你没私自开启?难道是吩咐你开……”转念间,问洪夫人:“是你开给他?”
洪夫人脸色苍白,缓缓点点头。洪教主道:“你要找什药?为什不跟说?”洪夫人突然满脸通红,随即又变惨白,身子颤几下,忽然抚住小腹,喉头喔喔作声,呕不少清水出来。洪教主皱起眉头,温言问道:“你什不舒服?坐下歇歇吧!”
建宁公主突然叫道:“她有娃娃啦。你这老混蛋,自己要生儿子,却不知道?”
洪教主大吃惊,纵身而前,抓住夫人手腕,厉声道:“她这话可真?”洪夫人弯腰不住呕吐,越加颤抖得厉害。洪教主冷冷道:“你想找药来打下胎儿,是不是?”
除陆高轩外,众人听无不大奇。洪教主并无子息,对夫人又十分疼爱,如果夫人给他生下个孩儿,不论是男是女,都是极大美事,何以她竟要打胎?料想洪教主这下定是猜错。那知洪夫人慢慢点点头,说道:“不错,要打下胎儿。快杀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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