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们就来捡现成便宜，大拍马屁
。”韦小宝道：“皇上事事有先见之明。咱们那时候静静
瞧着，那几个官儿请皇上加尊号，谁就是马屁大王。”康熙笑道：“对！那时候老子踢他妈狗屁股。”君臣相对大笑。
果然不出康熙所料，吴三桂平后，群臣便上尊号，歌功颂德，大拍马屁。康熙下谕道：“贼虽已平，疮痍未复，君臣宜加修省，恤兵养民，布宣德化，务以廉洁为本，共致太平。若遂以为功德，崇上尊称，滥邀恩赏，实可耻也。”这已说得十分严峻，但群臣兀自不悟，以为康熙不过假意推辞，又再请上尊号。康熙颁谕：“朕自幼，觉古人君行事，始终
辙者甚少，尝以为戒。惟恐几务或旷，鲜有克终，宵衣旰食，祁寒盛暑，不敢少间。偶有违和，亦勉出听断。中夜有几宜奏报，披衣而起，总为天下生灵之计。今更鲜洁清之效，民无康阜之麻，君臣之间，全无功绩可纪。倘复上朕尊号，加尔等官秩，则徒有负愧，何尊荣之有？”群臣拍马屁拍在马脚上，闹得灰头土脸，这才不敢再请。此是后话，按下不表。康熙笑道：“皇帝自己加尊号，那是多得很，不算希奇。明朝有个正德皇帝，那才叫奇。”韦小宝道：“这个皇帝，奴才见过他好几次。”康熙奇道：“你见过他好几次？做梦
？”韦小宝道：“不是。奴才在戏台上见过。有出戏叫做《梅龙镇》，正德皇帝游江南，在梅龙镇上见到个卖酒李凤姐，生得美貌，跟她勾勾搭搭。”
康熙笑道：“正德皇帝喜欢微服出游，李凤姐事，说不定真是有。这皇帝不加自己尊号，却爱封自己官，他封自己为‘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’，遇到甚风吹草动，就下道上谕：‘北寇犯边，特命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率六军往征。’朱寿就是他名字。后来打仗，其实是败仗，他却说是胜仗，功劳很大，下道圣旨，加封自己为镇国公，加俸禄米五千石。”
韦小宝哈哈大笑，说道：“这人皇帝不做，却去做镇国公，真是胡涂得很。”康熙笑道：“当时大臣齐反对，说若是封镇国公，就要追封祖宗三代。皇上自己称镇国公还不打紧，皇上祖宗三代都是皇帝，他们定不肯降级。正德皇帝不理，定要做镇国公，后来又说立功劳，加封自己为太师。幸亏他死得早，否则官越封越大，到后来只好自己篡自己位，索性做皇帝。”韦小宝听到“篡位”两字，不敢多言，只干笑几声。康熙道：“正德皇帝做许多胡涂事，害得百姓很苦。固然他自己不好，但半也是太监和臣子教坏他。”韦小宝道：“是，是。坏皇帝爱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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