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得很,放他们不得。”陈近南微微笑,说道:“归二娘骂们下迷药,是江湖上下三滥卑鄙行径。们天地会并没下迷药,就算当真下,归二侠内功深厚,下三滥寻常蒙汗药,又如何迷得倒他老人家……”韦小宝道:“不错,不错,们天地会没下蒙汗药。”心想这药是婆婆姊姊,也是她自己换上,不能算在们天地会帐上,何况这药又不是蒙汗药。
归辛树左手在妻子和儿子背心上拂,已解开二人穴道,手法比陈近南快得多,点点头,说道:“不是寻常蒙汗药,是极厉害药物。”伸手去搭儿子脉搏。归二娘凝神瞧着丈夫脸色,问道:“怎样?”归辛树道:“眼前似乎没事。”想起自己晕倒之前,曾和人对掌,此人武功甚浅,但所习内功法门,显然是华山派,又想起双儿在乱石冈中奔跑身法,也是华山派轻功,瞥之间,已在人丛中见到她。双儿见到他精光闪闪眼光,不由得害怕,缩在韦小宝身后。归辛树道:“小丫头,你过来,你是华山派不是?”双儿道:“不过来!你杀义兄吴大哥,要为他报仇。……也不是什华山派。”何惕守当日对庄三少奶、双儿等传些武功,并非正式收她们为徒,也没向她们说自己门户派别,“华山派”三字,双儿今日还是首次听闻。归辛树也不去和这小姑娘般见识,突然气涌丹田,朗声说道:“冯难敌徒子徒孙,都给出来。”这句话声音并不甚响,但气流激荡,屋顶灰尘簌簌而落。他想同门师兄弟三人、袁承志门下均在海外,大师兄黄真逝世已久,华山派门户由黄真大弟子冯难敌执掌,庄中既有华山派门人,自必是冯难敌系。那知隔良久,内堂竟寂然无声。陈近南道:“年前天下英雄大会河间府,歃血为盟,决意齐心合力诛杀大汉*吴三桂。令师侄冯难敌前辈,正是河间府杀龟大会主人。何以归前辈反而跟吴三桂携手,杀害敝会义士吴六奇兄弟?这岂不为亲者所痛、仇者所快吗?”话是说得客气,辞锋却咄咄逼人。
归二娘向他横眼,说道:“曾听人说:‘平生不识陈近南,就称英雄也枉然。’当尊驾尚未出世之时,夫妇已然纵横天下。如此说来,定要等尊驾出世之后,们才称得英雄。嘿嘿,可笑啊可笑。”
陈近南道:“在下才具武功,都是不值归二侠贤夫妇笑。江湖上朋友看得起在下,也不过是说在下明白是非,还不致胡作非为、结交匪人而已。”
归二娘怒道:“你讥刺们胡作非为、结交匪人?”陈近南道:“吴三桂是大汉*!”归二娘道:“这吴六奇为虎作伥,做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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