爵爷,是你奴才,来服侍你。”双臂伸,紧紧将他抱住。韦小宝笑道:“不,不可以!”公主道:“好,去跟皇帝哥哥说,你在路上引诱,叫阉吴应熊那小子,现下又不睬。”伸手在他腿上重重扭把。
过良久良久,两人才从寝宫中出来。公主满脸眉花眼笑,说道:“皇上吩咐你说罗刹国公主事给听,怎还没说完,就要走?”韦小宝道:“奴才筋疲力尽,再也没力气说。”公主笑道:“下次你再来跟说去辽东捉狐狸精事。”韦小宝斜眼相睨,低声道:“奴才再也说不动。”公主格格笑,反手,拍声,打他记巴掌。建宁宫太监宫女都是旧人,素知公主又娇又蛮脾气,见她出手打人,均想:“公主嫁人,老脾气可点没改。韦伯爵是皇上最宠爱大臣,她居然也是伸手便打。”两人回到上书房去向康熙告辞。天已傍晚,见康熙对着案上张大地图,正在凝神思索。公主道:“皇帝哥哥,太后身子不适,没能见着,过几天再来磕头请安。”康熙点头道:“下次等她传见,你再来罢。”右手指着地图,问韦小宝道:“你们从贵州进云南,却从广西出来,哪条路容易走些?”原来他是在参详云南地形。
韦小宝道:“云南山可高得很哪,不论从贵州去,还是从广西去,都难走得紧。多数出路不能行军,公主坐轿,奴才就骑马。”康熙点点头,忽然想起事,吩咐太监:“传兵部车驾司郎中。”转头对公主道:“你这就回府去罢,出来整天,额驸在等你。”
公主小嘴撇,道:“他才不等呢。”她有心想等齐韦小宝同出宫,在路上多说几句话儿也是好,但听皇帝传见臣工,有国事咨询,说道:“皇帝哥哥,天这晚,你还要操心国家大事,从前父皇可没你这勤劳政务。”康熙心中酸,想起父皇孤零零在五台山出家,说道:“父皇聪明睿智,他办个时辰事,三个时辰也办不完。”公主微笑道:“听大家都说,皇帝哥哥天纵英明,旷古少有,大家不敢说你强过父皇,却说是几千年来少有好皇帝。”康熙微微笑,说道:“中国历来好皇帝可就多。别说尧舜禹汤文武,三代以下,汉文帝、汉光武、唐太宗这些明主,那也令人欣慕得很。”
公主见康熙说话之时,仍是目不转瞬瞧着地图,不敢多说,向韦小宝飞眼,手臂仍是垂着,手指向他指指,回过来向自己指指,意思说要他时时来瞧自己。韦小宝会意,微微颔首。当下公主向康熙行礼,辞出去。
过会,康熙抬起头来,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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