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可以下命令杀人,打人屁股,可以赏钱,升他们官。沙皇,假,没有力气。摄政王,真,有力气,能杀人,打人屁股,能给人升官,能赏钱,人人都怕,都听摄政王话,不听沙皇话。”
苏菲亚大喜,大叫:“赫拉笑!赫拉笑!”拥戴苏菲亚王公将军人数较少,苏菲亚将其中为首召进宫来,将韦小宝所献计策和众人商议。苏菲亚掌握莫斯科兵权,但不能登基为女沙皇,主因在于无此先例。众大臣听到设立“摄政王”计谋,都觉极妙,只须大权在手,做不做沙皇也没多大分别。众人商酌良久,又想条法子出来,立苏菲亚同胞弟弟伊凡为大沙皇,让彼得仍做沙皇,乃是小沙皇。大小沙皇并立,免得拥彼得派人反对。苏菲亚公主则是“摄政女王”,处理切朝政。
众人计议已定,苏菲亚立即聚集火枪营,再召集全体王公大臣,将这新法子宣示出来。她又向众大臣担保,决不任意罢免各人职司,凡是拥护这办法,律升赏。众王公大臣见自己权位利益并无所损,又不坏前朝规矩,当下均无异议。“拥苏派”中有人首先引导,向苏菲亚女摄政王躬身行礼,余人尽皆跟随。苏菲亚大喜,命人去请弟弟伊凡到来,又将小沙皇彼得从酒窖中放出来,两人并为大小沙皇。她自己坐在两个弟弟下首,百官奏事,升赏黜陟,都由女摄政王裁决。其时伊凡十六岁,彼得十岁,年幼识浅,切全听姊姊主张。苏菲亚大权在握,心想此事那中国小孩大官厥功甚伟,若不是他接连想几个巧妙主意出来,自己此刻还是被关在猎宫之中,再过得几个月,皇太后娜达丽亚多半会逼迫自己落发为尼,在尼姑庵中幽闭世。想到这悲惨命运,温暖夏天立时变成严冬,当下把韦小宝传来,大大称赞。韦小宝心想那些法子,在中国人看来半点也不希奇,在中国是个臭皮匠,到罗刹国却变成诸葛亮,真正好笑。他正想吹几句牛皮,忽然想不妙,这个罗刹公主倘若从此要做“罗刹诸葛亮”,把留在身边,从此不放回去,那可乖乖不得,便道:“女摄政王娘娘,你做摄政王,将来再做女沙皇,那就容易得很。只须遵守件事,人人就都服你。”苏菲亚问道:“甚事?快快说给听。”韦小宝道:“言既出,三头马车难追。”原来罗刹人马车,以三匹马拖拉,不同中国人之四马拖拉,因此中国“驷马难追”,在罗刹国成“三头马车难追”。苏菲亚不懂,问道:“甚三头马车难追?”韦小宝道:“说过话,定要算数。们中国皇帝说话,叫做皇帝金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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