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,只晚上跟他们近斗。兴珠,当时怎生打法,跟大家说说。”
林兴珠道:“那是军师神机妙算……”陈近南为郑成功献策攻台,克成大功,军中都称他为“军师”。韦小宝道:“军师?”见林兴珠眼望陈近南,师父脸露微笑,已然明白,说道:“啊,原来师父你是诸葛亮。诸葛军师大破藤甲兵,陈军师大破红毛兵。”
林兴珠道:“国姓爷于永历十五年二月初日祭江,督率文武百官、亲军武卫,乘坐战舰,自科罗湾放洋,二十四日到澎湖。四月初日到达台湾鹿耳门。门外有浅滩数十里,红毛兵又凿沉船,阻塞港口。咱们战舰开不进去。正在无法可施当儿,忽然潮水大涨,众兵将欢声震天,诸舰涌进,在水寨港登岸。红毛兵就带枪炮来打。国姓爷对大伙儿说,咱们倘若后退步,给赶入大海,那就死无葬身之地。红毛鬼枪炮虽然厉害,大伙儿都须奋勇上前。众兵将齐奉号令,军师亲自领们冲锋。突然之间,耳边好像打几千百个霹雳,眼前烟雾瀰漫,前面兄弟倒排。大家慌乱,就逃回来。”韦小宝道:“第次听见开红毛枪,也吓得塌胡涂。”林兴珠道:“正如没头苍蝇般乱手脚,只听军师大声叫道:‘红毛鬼放枪,要上火药装铅子,大伙儿冲啊!’忙领着众兄弟冲上去,果然红毛鬼时来不及放枪。可是刚冲到跟前,红毛鬼又放枪,立即滚在地下躲避,不少兄弟却给打死,没有法子,只得退下来。红毛鬼却也不敢追赶。这仗阵亡好几百兄弟,大家垂头丧气,想到红毛鬼枪炮就心惊肉跳。”
韦小宝道:“后来终于是军师想出妙计?”林兴珠叫道:“是啊。那天晚上,军师把去,问:‘林兄弟,你是武夷山地堂门弟子,是不是?’说是。军师道:“日里红毛鬼放枪,你立即滚倒在地,身法很敏捷啊。’十分惭愧,说道:‘回军师话:小将不敢贪生怕死,明日上阵,决计不敢再滚倒躲避,折大明官兵威风。否则话,你杀头好。”韦小宝道:“林大哥,猜军师不是怪你贪生怕死,是赞你滚地躲避法子很好,要你传授给众兄弟。”陈近南向他瞧眼,脸露微笑,颇有赞许之意。林兴珠拍大腿,大声道:“是啊,你是军师徒弟,果然是明师出高徒……”韦小宝笑道:“你是师父部下,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。”众人都笑起来。林兴珠道:“那天晚上军师当真是这般吩咐。他说‘你不可会错意。见你燕青十八翻、松鼠草上飞身法挺合用,可以滚到敌人身前,用单刀斫他们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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