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没出息徒孙。不过除此之外,也没甚你学得会本事传给你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师父收这个没出息徒儿,也算倒足大霉。不过赌钱有输有赢,师父这次运气不好,收这徒儿,算是大输场。老天爷有眼,保佑师父以后连赢八场,再收八个威震天下好徒儿。”
九难嘿嘿笑,拍拍他肩头,说道:“也不定武功好就是人好。你性子不喜学武,这是天性使然,无可勉强。你除油腔滑调之外,总也算是好徒儿。”
韦小宝大喜,心中阵激动,便想将那些碎羊皮取出来交给九难,随即心想:“这些皮片既已给男师父,便不能再给女师父。好在两位师父都是在想赶走鞑子,光复汉人江山,不论给谁都是样。”
当下九难将“神行百变”中不需内功根基些身法步法,说给韦小宝听。说也奇怪,般拳法掌法,他学时浅尝辄止,不肯用心钻研,这些逃跑法门,他却大感兴趣,路上学得津津有味,空下来便即练习。有时还要轻功卓绝徐天川在后追赶,自己东跑西窜逃避。徐天川见他身法奇妙,好生佩服。初时几下子就追上,但九难不断传授新诀窍,到得直隶省境,徐天川说甚也已追他不上。
九难见他与“神行百变”这项轻功颇有,倒也大出意料之外,说道:“看来你天生是个逃之夭夭胚子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弟子练不成‘神行百变’,练成‘神行抹油’,总算不是事无成。”
他冲碗新茶,捧到九难面前,问道:“师父,师祖木桑道长既已逝世,当今天下,自以你老人家武功第?”九难摇头道:“不是。‘天下武功第’六字,何敢妄称?”眼望窗外,幽幽道:“有个人,称得上‘天下武功第’。”韦小宝忙问:“那是谁?弟子定要拜见拜见。”九难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”突然间眼圈红,默然不语。韦小宝道:“这位前辈是谁?弟子日后倘若有缘见到,好恭恭敬敬向他磕几个头。”九难挥挥手,叫他出去。韦小宝甚是奇怪,慢慢踱出去,心想:“师父神色好生古怪,难道这个天下武功第之人,是她老姘头?”九难这时心中所想,正是那个远在万里海外袁承志。她对袁承志落花有意,袁承志却情有别钟。二十多年来这番情意深藏心底,这时却又给韦小宝撩拨起来。次日韦小宝去九难房中请安,却见她已不别而去,留下张字条。韦小宝拿去请徐天川念,原来纸条上写着“好自为之”四个字。韦小宝心中阵怅惘,又想:“昨天问师父谁是天下武功第,莫非这句话得罪她?”不日,行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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