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兄弟去自行奏告皇上,那可好得太多。”当即拉着韦小宝手,说道:“兄弟,你法子高明得多,切听你。咱们怎生去放沐家那些狗贼,教他们不起疑心?”韦小宝道:“那要你来想法子。”杨溢之沉吟片刻,道:“这样罢。你逃进祠堂去,假意奋勇救你师姊,追进来,两人乱七八糟大讲蛮话。讲阵,给你说服,恭敬行礼而去,那就不露半点痕迹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妙极,桂公公精通蛮话。那是有出戏文,唐明皇手下有个他什有学问先生,喝醉酒,篇文章做出来,只吓得众蛮子屁滚尿流。”杨溢之笑道:“这是李太白醉草吓蛮书。”
韦小宝拍手道:“对,对!桂公公醒讲吓蛮话,样不起。大哥,咱们可须装得似模似样,你向假意拳打足踢,毫不受伤。啊,是,上身穿有护身宝衣背心,刀枪不入。你不妨向砍上几刀,只消不使内力,不震伤五脏六腑,那就半点没事。”杨溢之道:“兄弟有此宝衣,那太好。”韦小宝吹牛:“皇上派出来探查反贼逆谋,怕给他们知觉杀,特地从身上脱下这件西洋红毛国进贡来宝衣,赐给。大哥,你不用怕伤,先砍上几刀试试。”杨溢之拔出刀来,在他左肩轻轻划,果然刀锋只划破外衣,遇到内衣时便划不进去,手上略略加劲,又在他左肩轻轻斩刀,仍是丝毫不损,赞道:“好宝衣,好宝衣!”韦小宝道:“大哥,里面有个姓郑小子,就是那个穿着华丽绣花枕头公子爷,这家伙老是向师姊勾勾搭搭,兄弟见生气得很,最好你们捉他去。”杨溢之道:“将他掌毙便是。”韦小宝道:“杀不得,杀不得。这人是皇上要,将来要着落在他身上,办件大事。请你捉他去,好好看宝起来,不可难为他,也不要盘问他什事。过得二三十年,来向你要,你就差人送到来罢。”杨溢之道:“是,给你办得妥妥当当。”突然间提高声音,大叫:“胡鲁希都,爱里巴拉!噱老嘘老!”低声笑道:“咱俩说这会子话,只怕他们要疑心。”韦小宝也尖声大叫,说连串“蛮话”。杨溢之笑道:“兄弟‘蛮话‘,比起做哥哥来,可流利得多。”韦小宝笑道:“这个自然,兄弟当年流落番邦,番邦要想招为附马,那蛮话是说惯。”杨溢之哈哈大笑。韦小宝又道:“大哥,有件事好生为难,你得帮想个法子。”
杨溢之拍胸膛,慨然道:“兄弟有什事,做哥哥把这杀性命交给你也成,只要吩咐,无有不遵。”韦小宝叹道:“多谢,这件事说难不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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