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尼暗暗点头,心想:“这孩子倒也勤快,出外行走,带他倒是方便得多。”她十五岁前长于深宫,自幼给宫女太监服侍惯,身遭国变之后流落江湖,日常起居饮食自是大不相同。韦小宝做惯太监,又是尽心竭力讨好,意令她重享旧日做公主之乐。白衣尼出家修行,于昔时豪华,自早不放在心上,但每个人幼时如何过日子,生深印脑中,再也磨灭不掉,她不求再做公主,韦小宝却服侍得她犹如公主般,自感愉悦。
晚饭过后,白衣尼问起阿琪下落。阿珂道:“那日在少林寺外失散之后,就没再见到师姊,只怕……只怕已给他害死。”说著
宝道:“是般若堂首座澄观大师,就是师太在清凉寺中跟他对过掌。”
白衣尼点点头道:“这位大师武功很是得。”又拍拍阿珂肩头,道:“好啊,这位大师武功既高,年纪又老,小宝请他陪你,也不算委曲你。这件事就不用多说。”
阿珂心想:“这小恶人实在坏得不得,只是有许多事,却又不便说。否则师父追究起来,师姊和都落得有许多不是。”说道:“师父,你不知道,他……他……”
白衣尼不再理他,瞧著祟祯坟墓只呆呆出神。
韦小宝向阿珂伸伸舌头,扮个鬼脸。阿珂大怒,向他狠狠白眼。韦小宝只觉她就算生气之时,也是美不可言,心中大乐,坐在旁,目不转睛欣赏她神态,但见她从头到脚,头发眉毛,连根小指头也是美丽到极处。
阿珂斜眼向他瞥眼,见他呆呆瞧著自己,脸上红,扯扯白衣尼衣袖:“师父,他……他在看。”
白衣尼嗯声,心中正自想著当年在宫中情景,这句话全没听时耳里。
这坐直到太慢偏西,白衣尼还是不舍得离开父亲坟墓。韦小宝盼她这样十天半月直坐下去,只要眼中望著阿珂,就算不吃饭也不打紧。阿珂却给他瞧得周身她生不自在,虽然不去转头望他,却知他双眼总是盯著自己身上,心里阵害羞,阵焦躁,又是阵怒,心想:“这小恶人花言巧语,不知说些什谎语,骗得师父老是护他。等师父不在,非杀他不可,拚著给师父狠狠责罚场,也不能容得他如此羞辱于。”
又过个时辰,天色渐黑,白衣尼叹口长气,站起身来道:“咱们走罢。”
当晚三人在家农家借宿。韦小宝知道白衣尼好洁,吃饭时先将她二人碗筷用热水洗过,将她二人所坐板凳,吃饭桌子抹得纤法不染,又去抹床扫地,将她二人所住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。他向来懒惰,如此勤快,寮是生平从所未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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