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是。”
葛尔丹没料得这老和尚竟没半分火气,不禁怔,站起身来,哈哈大笑,指著韦小宝道:“小和尚,你也是狗屁不如,钱不值之人?”
韦小宝嘻嘻笑,说道:“大王子当然是胜过小和尚。小和尚确是狗屁不如,钱不值。大王子却是有如狗屁,值得钱,这叫做胜筹。”站著众人之中,登时有几人笑出来。葛尔丹大怒,忍不住便要离座动武,随即心想:“这小和尚在少林寺中辈份甚高,只怕真有些古怪,也未可知。”呼呼喘气,将满腔怒火强行按捺。
韦小宝道:“殿下不必动怒,须知世上最臭不是狗屁,而是人言。有些人说出话来,臭气冲天,好比……好比……嘿嘿,那也不用多说。至于钱不值,还不是最贱,最贱乃是欠人家几千万、几百万两银子,抵赖不还/殿下有?蘅髑罚约盒睦镉惺!?葛尔丹张口愕然,时不知如何对答。
晦聪方丈说道:“师弟之言,禅机渊深,佩服,佩服。世事因果报应,有因必有果。做恶事,必有恶果。钱不值,也不过无善无恶,比之欠下无数孽债,却又好得多。”禅宗高僧,无时无刻不在探求禅理,韦小宝这几句话,本来只是讥刺葛尔丹寻常言语,可是听在晦聪方丈耳里,只觉其中深藏机锋。
澄观听方丈这解,登时也明白,不由得欢喜赞叹:“晦明师叔年少有德,妙悟至理。老衲跟著他老人家学几个月,近来参禅,脑筋似乎已开通不少。”
个小和尚胡言乱语,两个老和尚随声附和,倒似是和葛尔丹有意过不去。
葛尔丹满脸通红,突然急纵而起,向韦小宝扑来。宾主双方相对而坐,相隔二丈有余,可是他身手矫捷,扑即至,双手成爪,抓面门,抓前胸,股劲风已将他全身罩住。韦小宝便欲抵挡,已毫无施展余地,只有束手待毙。
晦聪方丈右手袖子轻轻拂出,挡在葛尔丹之前。葛尔丹股猛劲和他衣袖撞,只觉胸口气血翻涌,便如撞在堵棉花作面,钢铁为里厚墙上般,身不由主急退三步,待欲使劲站住,竟然立不住足,又退三步,其时撞来之力已然消失,可是霎时之间,自己全身道竟也无影无踪,大骇之下,双膝软,便即坐倒,心道:“糟糕,这次要大大出丑。”心念甫转,只觉屁股碰到硬板,竟已回坐入自己原来椅子。
晦聪方丈袍袖这拂之力,轻柔浑和,绝无半分霸气,于对方撞来力道,顷刻间便估量得准确异常,刚好将他弹回原椅,力道用得稍重,葛尔丹势必会裂木椅,向后摔跌,力道用得略轻,他未到椅子,便已坐倒,不免坐在地下。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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