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。’靖请薛录天文,雕于石碣,以待来者。”
陆先生抑扬顿挫读毕,问道:“有没读错?”韦小宝道:“这是唐朝石碣,怎会知道后世有个平西王吴三桂?”陆先生道:“上帝聪明智慧,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,既知后世有洪教主,自然也知道吴三桂。”韦小宝暗暗好笑,点头道:“那也说得是。”心想:“不知你在捣什鬼?”
陆先生道:“这石碑文字,字也读错不得。虽然韦公子天赋聪明,但依之见,那也是圣灵感动,才识得这些蝌蚪文字,日后仓卒之际,或有认错。最好韦公子将这篇碑文背得滚瓜烂熟,待洪救主召见之时,背诵如流,洪教主喜欢,自然大有赏赐。”
韦小宝双眼翻,登时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,说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料知胖头陀和陆先生禀报洪教主,说有个小孩识得石碑上文字,洪教主定要传见考问。哪知道这件事全是假,陆先生怕教主怪罪,只得假造碑文,来骗教主骗。
陆先生道:“现在读句,韦公子跟句,总须记得字不错不止。‘维大唐贞观二年十月甲子……’”
事到临头,韦小宝欲待不读,也不可得,何况串通去作弄洪教主,倒也十分有趣,便跟着育读。他生性机伶,听过段过几百字言语,要再行复述,那是不费半点力气,说到,可就要他命,这篇短文虽只寥寥数百字,但所有句子都十分拗口,含义更是全不明白,什“丕赫威能”,“吐故纳新”,浑然不知是甚意思,只得跟着陆先生遍又遍读下去。幸亏陆先生不怕厌烦教导,但也读三十几遍,这才背得字无误。
当晚他睡在陆先生家中,次晨又再背诵。陆先生听他已尽数记住,甚是欢喜,于是取过笔纸,将个个蝌蚪文字写出来,教他辨认,哪个是“维”字,哪个是“贞”字。这来韦小宝不由得叫苦连天,这些蝌蚪文扭来扭去,形状都差不多,要他分辨,又写将出来,当真是难于登天,苦于杀头。他片刻也坐不定,如何能静下心来学蝌蚪文。
韦小宝固然愁眉苦脸,陆先生更加惴惴不安。陆先生这时早已知道,石碣上文字另有含义,他数胖头陀所拓拓片中字数,另作篇文字,硬生生凑上去,只求字数相同,碣文能讨得洪教主欢心,哪管原来碣文中写些什。如此拚凑,自然破绽百出,“维大唐贞观二年”这句中“二”字排在第六,但碣文中第六字笔划共有十八笔之多,无论如何说不上是个“二”字,第五字只有三笔,与那“观”字也极难拉扯得上。但顾得东来西又倒,陆先生才气再大,仓卒之间也捏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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