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记起陶红英话来,心道:“莫非这又是部《四十二章经》?”见行痴将小包递来,伸双手接过。
行痴隔半晌,道:“你
他们进去!”“妈巴羔子,拿下来!”
人影晃,门中进来两人,在行颠身边掠时,向玉林合十躬身,便盘膝坐在地下,竟是两名身穿灰衣和尚。禅房房门本窄,行颠身躯粗大,当门而立,身侧已无空隙,给这两名和尚轻轻巧巧窜进来,似乎连行颠衣衫也未碰到,实不知他们是怎生进房来。
外面呼声又起:“又有人来!”“拦住他!”“抓起来!”却听得砰蓬,砰蓬之声大作,有人飞出去,摔在地下,禅房中却又进来两名和尚,言不发,坐在先前进来两僧下首。
如此对对僧人不断陆续进来。韦小宝大感有趣,心想不知还有多少和尚到来,再来几对,禅房便无隙是可坐。但来到第九对后便再无人来。
第九对中人竟是清凉寺方丈澄光。韦小宝又是奇怪,又是欣慰:“这十七个和尚武功,如果都跟澄光差不多,敌人再多,那也不怕。”
外面敌人喧哗叫嚷,却谁也不敢冲门。过会,个苍老声音朗声说道:“少林寺硬要替清凉寺出头,将事情揽到自己头上吗?”视禅房内众人不答。隔会,外面那老者道:“好,今日就卖少林寺十八罗汉面子,咱们走!”外面呼啸之声此起彼伏,众人都退下去。
韦小宝打量那十八僧人,年老已六七十岁,年少不过三十左右,或高或矮,或俊或丑,僧袍内有突出物,似带著兵刃,心想:“他们是少林寺十八罗汉,那澄光方丈也是十八罗汉之。玉林老贼有恃无恐,原来早约下厉害帮手保驾。这些和尚在这里坐禅入定,不知要搞到几时,老子可不能跟他们耗下去,坐啊坐,韦小宝坐得变成韦老宝!”站起身来,走到行痴身前跪下,说道:“大和尚,有少林寺十八罗汉保驾,您大和尚是笃定泰山。这就要回去,您老人家有什吩咐没有?”
行痴睁开眼来,微微笑,说道:“辛苦你啦。回去跟你主子说,不用上五台山来扰清修。就算来,也定不见。你跟他说,要天下太平,‘永不加赋’四字,务须牢牢紧记。他能做到这四字,便是对好,便心中欢喜。”
韦小宝应道:“是!”
行痴探手入怀,取个小小包裹出来,说道:“这部经书,去交给你主子。跟他说:天下事须当顺其自然,不可强求。能给中原苍生造福,那是最好。倘若天下百姓都要咱们走,那咱们从哪里来,就回那里去。”说著在小包上轻轻拍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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