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剑屏二人前赴石家庄,行出不远,便和吴立身,敖彪,刘舟三人相遇。吴立身等三人在清宫中身受酷刑,虽未伤到筋骨,但全身给打得皮破肉绽,坐大车,也要到石家庄去养伤,道上相逢,自有番欢喜。
但方怡对待刘舟神情却和往日大不相同,除见面时叫声“刘师哥”,此后便十分冷淡,对他再也不瞅不睬。刘舟几次三番要拉她到旁,说几句知心话儿,方怡总是陪著沐剑屏不肯离开。刘舟又急又恼,逼得紧。方怡道:“刘师哥,从今以后,咱二人只是师兄妹情份,除此之外,什也不用提,也不用想。”刘舟惊,问道:“那……那甚?”方怡冷冷道:“不为什。”刘舟拉住她手,急道:“师妹,你……”方怡用力甩,挣脱他手,喝道:“请尊重些!”
刘舟讨个老大没趣,这晚在客店之中,翻来覆去难以安枕,心情激□,悄悄爬起,来到方怡和沐剑屏所住房窗下,果然听得二人在低声说话:
沐剑屏道:“你这样对待刘师哥,岂不令他好生伤心?”方怡道:“那有什法子?他早些伤心,早些忘,就早些不伤心。”沐剑屏道:“你真决意嫁……嫁给韦小宝这小孩子?他这小,你能做他老婆?”方怡道:“你自己想嫁给小猴儿,因此劝对师哥好,是不是?”沐剑屏急道:“不,不是!那你快去嫁给韦大哥好。”_方怡叹口气,道:“发过誓,赌过咒,难道你忘记?那天说道:‘皇天在上,后土在下,桂公公如能救刘舟平安脱险,小女子方怡便嫁公公为妻,生对丈夫贞忠不贰,若有二心,教万劫不得超生。’又说过:‘小郡主便是见证。’不会忘记,你也不会忘记。”
沐剑屏道:“这话当然说过,不过看那……看他只是闹著玩,并不当真。”方怡道:“他当真也好,当假也好。可是咱们做女子,既然亲口将终身许给他,那便决无反悔,自须从而终,何况……何况……”沐剑屏道:“何况什??”方怡道:“仔细想过,就算说过话可以抵赖,可是他……他曾跟们二人同床而卧,同被而眠……”沐剑屏咭声笑,说道:“韦大哥当真顽皮得紧,他还说《英烈传》上有这样回书,叫甚你哪,还香你脸呢!”方怡叹口气,不再说话。
刘舟在窗外只听得五内如焚,天旋地转,立足不定。
只听得方怡又道:“其实,他年纪虽小,说话油腔滑调,待咱们二人倒也当真不错。这次分手之后,不知什时候能再相会。”沐剑屏又是咭声笑,低声道:“师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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