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人骂道:“好妈,落这样大雨,老天爷可不是疯。”另人道:“赵老三,除这小庙,附近间屋都没有?有没有山洞什?”
那苍老声音道:“有……有是有,不过也同没有差不多。”名汉子骂道:“你奶奶,到底有是没有?”那老头道:“这里向西北,山坳中有座鬼屋,是有恶鬼,谁也不敢去,那不是跟没有差不多?”
马上众人大声笑骂起来:“老子才不怕鬼屋哩。不恶鬼最好,揪出来当点心。”又有人喝道:“快领路!又不是洗澡,在这大雨里泡著,你道滋味好得很?”赵老三道:“各位爷们,老儿没嫌命长,可不敢去。劝各位也别去罢。这里向北,再行三十里,便有市镇。”马上众人都道:“这般大雨,哪里再挨得三十来里?快别罗嗦,咱们这许多人,还怕什鬼?”赵老三道:“好罢,大伙儿向西北,拐个弯儿,沿山路进坳,就只条路,不会错……”众人不等他说完,已纵马向西北方驰去。赵老三骑是头驴子。微迟疑,拉过驴头,回头向东南方来路而去。
徐天川道:“吴二哥,韦香主,咱们怎办?”吴立身道:“看……”随即想起,该当由韦小宝出主意才是,跟著道:“请韦香主吩咐,该当如何?”韦小宝怕鬼,只是说不出口,道:“吴大叔说罢,可没什主意。”吴立身道:“恶鬼什,都是乡下人胡说八道。就算真有鬼,咱们也跟他拚上拚。”韦小宝道:“有些鬼是瞧不见,等瞧见,已经来不及。”言下之意,显然是怕鬼。
刘舟大声道:“怕什妖怪?在雨中再淋得半个时辰,人人都非生病不可。”
韦小宝见沐剑屏不住发颤,确是难以支持,又不愿在方怡面前示弱,输给刘舟,便道:“好,大伙儿这就去罢!倘若见到恶鬼,可须小心!”
七人依著赵老三所说,向西北走进山坳,黑暗中却寻不到道路,但见树林中白茫茫地,有条小瀑布冲下来。韦小宝道:“寻不到路,叫做‘鬼打墙’,这是恶鬼在迷人。”徐天川道:“这片瀑布便是路。”沿著瀑布走上坡去。余人跟随而上,爬上山坡。”
听得左首树木中有马嘶之声,知道那十几个乘马汉子便在那边。徐天川心想:“这批人不知是什来头。”但想自己和吴立身联手,寻常武师便有几十人也不放在心上,当下踏水寻路,高脚低脚向林中走去。
到林中,更加黑,只听得前面敲门,果然有屋。韦小宝又惊又喜,忽觉有人伸手过来,拉住他手,那手掌软绵绵地,跟著耳边有人柔声道:“别怕!”正是方怡。
但听敲门之声不绝,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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