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跳出来,烛光晃动,映得剑光闪闪,在地下掠过,料知太后左手拉开柜门,右手便挺剑刺进柜去,柜中那宫女势必无可躲闪。
眼见太后又跨步,离衣柜已不过两尺,突然间喀喇喇声响,那衣柜直倒下来,压向太后。太后出其不意,急向后跃,柜中飞出好几件花花绿绿衣衫,缠在她头上。太后忙伸手去抓,又有团衣衫掷向她身前,只听得她声惨叫,衣衫中把血淋淋短刀提起来。原来那团衣衫之中竟裹着人。柜中宫女倒柜掷衣,令太后手足无措,击。
那男嗓宫女起初似乎瞧得呆,待得听到太后惨呼,这才发掌向那团衣服中击落。韦小宝见那团衣服迅即滚开,那绿衣宫女从乱衣服中跃将出来,手提染血短刀,向那男嗓宫女扑去。那男嗓宫女发掌击出,绿衣宫女斜身闪开,立即又向敌人扑上。
韦小宝身在床底,只见到两人四只脚。男嗓宫女穿是灰色裤子,黑缎鞋子。穿绿鞋孤双脚疾进疾退,穿黑鞋子双脚只偶父跨前步,退后步。两人相斗甚剧,却不闻兵刃相交之声,显然那男嗓宫女手中没有兵刃。韦小宝斜眼向太后瞧去,只见她躺在地下,毫不动弹,显已死。
但听得掌声呼呼,斗会,突然眼前暗,三座烛台中已有只蜡烛给掌风扑熄。
韦小宝心道:“另外两只蜡烛快快也都熄,就可乘黑逃走。”
呼声掌风过去,又是只蜡烛熄。两个宫女只是闷打,谁也不发出半点声息,似乎都怕惊动外人。慈宁宫本来太监宫女甚众,闹这好会,早该有人过来察看,但这些人显然向奉太后严令,不得呼召,谁也不敢过来窥探。
只听得察察声响,桌椅碎片四散飞溅,韦小宝暗暗心惊:“这说话好似男人般宫女武功恁地得,掌风到处,将桌椅都击得粉碎。”蓦地声轻呼,白光闪烁,跟着噗声,似是绿衣宫女兵刃脱手,飞上去钉在屋顶。跟着两人倒在地下,扭成团。
这来韦小宝瞧得甚是清楚,但见两人施展擒拿手法,在数尺方圆之内进攻防御,招招凶险之极。他别武功所知甚为有限,于擒拿法却练过不少时日,曾跟康熙日日拆解,见两个宫女出招极快,出手狠辣凌厉,挖眼,捣胸,批颈,锁喉,打穴,截脉,勾腕,撞肘,没招不是攻敌要害。韦小宝暗暗咋舌:“倘若换作,早就大叫投降。”韦小颗心随着两人手掌跳动,只想:“那支蜡烛为什还为熄?”他明知二人斗得正紧,他就算堂而皇之从床底爬出来,堂而皇之走出门去,两名宫女也只有惊愕份儿,谁也缓不出手来阻拦,但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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